,因是过继,便与您商量齿序排在我之后,您不肯。左右是个女娃,不入族谱,而且又是三房,便也算了。”
“可我们多以为,您对大姑娘如今会面对什么样的尴尬局面是心中有数的。”
“兮兮。”慕远重重叫了一声,却让人听不出来多少警告的意味,只是定定看了老夫人片刻,“母亲,您累了。”
老夫人被慕锦兮这样一顿噎,正是火冒三丈的时候,刚想砸碗摔盘表示自己的不满,便对上了慕远冰冰凉凉的一双眼。
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
“跟我来。”慕远瞥了慕锦兮一眼,径自大步迈了出去,而得到示意的慕锦兮紧随其后。
慕锦焉看着长房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再看眼下正气得胸脯起伏激烈的老夫人以及暗自抹泪的慕锦然,心中也是仓皇……她原本就是想来看热闹,如今却不知该不该走了!
慕锦兮跟在慕远后面进了书房,心中也是惴惴,虽然如今大房与三房那边只剩下了面上功夫,可还没到要撕破脸的地步,何况就算要撕破脸也不该她出头。
慕远为人向来板正严肃,慕锦兮前世便很少有与父亲jiāo流的时候,更兼后有‘私生子’之事,便有了些水火不容的意味。
今生虽然缓和不少,但慕锦兮依然不知该如何jiāo流,只能干巴巴等着对方先开口。
“你坐。”慕远见唯一的女儿立在门前不动,神色缓和了些。
慕锦兮依言坐下。
“这些时日事务忙碌,对你关心甚少。”慕远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不由叹了声,“你自幼聪慧,澜湖的事情你做的很好。”
虽然他知道苏珩本不需要,但却不妨碍他们都认为慕锦兮聪颖善良,与寻常女儿家不同。
“本就是能做的。”慕锦兮心里清楚,她更多的是想救自己,她想为自己搏一个安宁未来,便不能因为一丝半点的意外让自己一无所知,而苏珩,是最不能有的意外。
“洛郡。”慕远声音顿了顿,“的确是个好地方。”
“女儿会谨言慎行,不给家里惹麻烦。”
好地方,便会有无数人眼红,紧紧盯住这新鲜出炉的郡主,说不定还能叼下来一块肥肉。
“至于老夫人那边……”慕远已经没了客气,“不必理会,日后,你也少往那边去吧,她年纪大了,喜静,改日便将佛堂修缮一番。”
这是准备压着老夫人吃斋念佛了。
慕锦兮原本想要不要劝着慕远带着二房和三房分家,也免得惹出什么别的事端,可想了想,又忍了回去。她大概还是能有些明白自家爹爹想法的,放在眼皮子底下,便是再作妖也还能上天不成?
于是又改口道:“前些日子我同婶婶商量,帮您相看了一位继室。”
“胡闹!”慕远面色沉了沉。
“爹爹。”慕锦兮软了嗓音,“这些年您拉扯我们三人长大已很是不易,左右明年嫂嫂便能进门,却也不能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便是那边……就当真不会有什么想法吗?”
见慕远面部坚硬的线条微微柔和慕锦兮再接再厉:“侯府到底需要一位妥帖些的主母,不用太强势,但一定要压的住……”
“所以,你们盯上了谁家?”慕远对后院那些事并不通晓,但慕锦兮说的又确实有些道理。
“刘首辅的长女。”慕锦兮道。
能坐到内阁首辅的位置,多是一大把年纪,这位刘首辅也不例外,清流出身,书香门第,膝下两女一子,长女原先嫁给了刘首辅一个才华横溢的学生,可才过一年那人便重症病逝。首辅便将女儿接回了家,只是却一直蹉跎着,未能再嫁。
慕远听到这个人选,眉头皱了皱:“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慕家是世家贵族,几百年的传承,而刘首辅祖上三代才寒门入仕,纵然也有些家底,可同世家大族之间到底是泾渭分明。所以他家女儿才那般不好再嫁,世家贵族不愿娶,可再往低看又觉得靠不住。
“爹爹。”慕锦兮由衷道,“您颇得圣眷,也当看得清楚,圣上如今并不很看重世家,一步步提拔起寒门出身的官员,那些纸醉金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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