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复杂,他们兄妹三人都是长孙皇后所生,不管是李承乾还是李泰她这个妹妹都很好。
可以说长乐是最不希望两人发生矛盾的,以前长乐也或多或少的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小摩擦。不过在长乐面前他们至少表面还是和和气气的,没想到最后还是爆发了。
“呵呵,关心?哪有那样关心的,难道我不是父皇的儿子吗?凭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待遇!也对,四弟自幼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使和三弟比起来也不逞多让。
我除了一个太子的身份其他的没一样能比得过他的,也难怪父皇如此。”
李承乾呲笑起来,他所说的三弟便是吴王李格。他也是一位文武全才,可以说在所有皇子中最像李二的。
但是因为其母亲杨妃是隋炀帝之女,为了避嫌平时待在府中很少出门为人低调很少露面。
“李承乾!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气概?整天像一个女人一样坐在这里凄凄哀哀?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一点太子的样子吗?就这么点破事就让你颓废成这样?
就你这事在父皇眼中算什么?你觉得他会在乎吗,如果连这都经受不住的话,那你以后怎么继承大唐的江山?好好想想吧。”
长乐真的有些生气了,直接叫起了对方的名字。
“启禀公主殿下,奴婢把醒酒汤端来了。”说话的声音正是刚刚她吩咐的那位宫女。
“进来吧。”
“是,奴婢告退了。”
宫女把醒酒汤放在桌案上便退了下去,全程都没有抬起头,常年待在深宫中她自然知道自己的本分。有些事情自己不能看也没有资格去看。
“今天的事情就当我没有看见,希望大哥你能想明白,长乐心中的兄长是一个梦为弟弟妹妹遮风挡雨的男子汉,而不是你现在这副样子。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吧,早点休息。”
长乐把醒酒汤放在李承乾的面前,也不管对方听没有听进去,然后便起身离开了。不过刚走几步又回来了,似乎想起什么事情。
“这酒我先替你保管了。”
李承乾默默的看着眼前的醒酒汤,无神的双眼似乎慢慢的泛起了色彩。
“奴婢拜见公主。”
“太子一会要休息了你注意一下,别让他着凉了。”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
“奴婢遵命。”
……
“陛下,刚刚长乐公主独自一人前往承恩殿找太子殿下了。”
就在长乐离开不久以后一位公公便来到甘露殿向李二禀明情况。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李二放下了手中的地图,虎目微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有人现在在他身边的话就能发现他身边的地图上描绘的正是突厥的地域。而且有些地方被人用笔做上了密密麻麻的记号。
“这丫头,还真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啊,不过这样也好,希望你能让高明恢复过来吧。”李二突然笑道,不过在提到太子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有些恨铁不成钢。
事实上他当时见到青雀和高明两人闹矛盾的时候他确实挺生气的,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李二最忌讳自己的子女闹矛盾。所以当时他狠狠的惩罚了太子。
至于为什么李泰受的责罚轻一些,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弟弟,当哥哥没有处理好兄弟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有责任。而且李承乾又是太子更应当以身做则,再加上李二又在气头上所以对李承乾的责罚稍稍的重了些。
虽然事后他也有些后悔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回来,而且他又是一国之君更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对待高明和青雀的态度不一样,是因为李二要把李承乾培养成一位合格的大唐储君。只不过他是以自己当年的那个标准来衡量的,甚至希望他比自己还要优秀,完全没有考虑李承乾的想法。
然后李承乾所经历的事情又不能和他老子相比,再加上父子之间又不经常交流,虽然李承乾很想这样。但是他一站在李二的面前怂的连话都说不好,因为两人不理解。
还有李二对李泰的偏爱,让原本当初因为周云阴差阳错父子稍稍缓和的关系在前几天又降到了冰点。
不过这些事情很快便被李二抛到了脑后,他是一个以国家为重的君主。家事可能对李二来说只能在他的心中占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地位,和整个大唐的相比起来太子的这些事情并不能让他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罢了,所以李二拿起刚刚被他放下的地图又研究起来。自从周云提出的那个计划以后李二在处理完政务以后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早就突厥的情况。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李二这位马上皇帝更加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地图上的那些标记都是李二闲时所画,如果让颉利看到的话一定会吓的一身冷汗。
因为上面画的全是突厥的战略要地,如果这些地方受损的话突厥绝对会元气大伤。
“颉利,当年的渭水便桥之耻不久之后朕便一血前耻,大唐的铁骑很快便会踏破王庭!”李二在地图黑沙城的位置重重一指。
……
“我回来了~”
像往常一样周云说着平常回家的第一句话,中途周云和虞秘监的分别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府邸居然离玄都观这么近。中间就隔了两个坊市,周云当初还以为这些大官都住在皇城左右的坊市呢,看来也并非如此。
当时虞秘监想邀请周云去府上喝杯茶的,不过被周云婉拒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自己的校长,而且平常对自己也是照顾有佳,周云觉得第一次上人家府邸上拜访总不能空手去吧。
虽说人家不是很在意,但是周云觉得还是不要这样的好,所以他向对方表示下次找个合适时间再登门拜访。
“咦,玲儿,今天大毛怎么会这么乖啊?”周云指着乖乖趴在窝里一动不动的狗子问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大毛。
“嗯……少爷……那个大毛……”玲儿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喝周云对视,小手捏着衣边,不停的缴来缴去,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大毛它干什么了?”周云盯着把脑袋埋在身体下的狗子问道,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你自己看吧……”玲儿咬了咬下唇,然后把周云拉到他的卧房。
“卧槽!我的床怎么剩两半的条腿了?谁干的!”
周云进门就看到自己的檀木大床因为没有床腿的支撑歪歪扭扭的摆在那,上面搭的云帐也一副破烂不堪的模样。包浆的床延,还有那两条床腿还有一大推参差不齐的牙印,这特么倒底经历了什么?
“少爷,玲儿发现以后就是这副模样了,至于床腿……可能被大毛磨牙了……”
“玲儿,去给我准备锤子,锯子,菜刀……”
“少爷您要干什么?不要这样对大毛啊!”
“我要修床!不然怎么睡觉啊,对了再给我那些铆钉!”周云都快哭了,劳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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