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源’寓意用水泽被万物,里面只是极其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对小山豹的期待。
最大的还是想让兄弟俩的名字遥相呼应,上善若水,水即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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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黎锦带着一家人上坟。
这是在他第一次认为自己就是原主的情况下,前来祭拜母亲。
黎锦没有一丝忸怩的跪下,身旁秦慕文抱着小山豹,也跟着他跪下,小包子也乖巧得跟着大人一起跪。
黎锦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写在信纸上,先念了一遍,才一点点的投入火盆烧给母亲。
“娘,我把喜报烧给您了,第一行第一个名字就是我,虽然您不识字,但我的名字您还是认识的。至于那封信,我刚刚念给您听了,若是您之后还想看,就托梦给我,我再给您念。”
虽说黎锦不信鬼神,但此刻他却控制不住的说出这些话。
从八岁到十八岁,十年的浑浑噩噩,他实在辜负了太多人对他的期待。
回家途中,小包子看着一向沉稳的爹爹面上表情很是悲伤,他用小手抓着爹爹的袖子。
“小包子给爹爹吹一吹,烦恼就吹走啦。”
黎锦把小包子抱在怀里,小家伙果然鼓起腮帮子给他吹气。
“包子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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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的重要事情忙完,黎锦准备再次跟一家人踏上回府城的路。
村长犹豫再三,还是对黎锦说道:“你们一家人在府城终究人生地不熟,明年你又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之后极有可能继续参加殿试。与其把夫郎和孩子留在府城,不若就让他们住在村里,都是熟人,有我看着,也好有个照应。”
村长的语气很是诚恳,黎锦也知道村长这是在为他着想,这么做也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但他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固执的希望家人不要分开这么久。
黎锦道:“多谢村长,您的话我之前也慎重考虑过,但小山豹还小,正是刚开始长牙、认人的时候,我希望他在刚会叫人的时候就在我身边……”
村长惊讶道:“你难道打算带着他们一路奔波去京城?”
这也不怪村长惊讶,从宁兴府去京城,少说也有二十多天。这还是得先走几段水路,之后没水了走陆地的情况。
若是像今年冬季,万云出发那会儿,水里有浮冰,就只能走陆路,这样得花费整整一月。
黎锦面上表情并无任何变化,虽然他心底还没下决定,但这并不妨碍他假装自己已经有了决断。
村长终于不再继续劝,只是说:“若是你今年寒冬真的起身去京城了,也可以派人送信回来,我让李柱子去府城接你的家眷。”
黎锦真诚的道谢。
他算了算,明年二月初八参加春闱,那么他最晚大年初二就得动身。
而若是运气好一路高中,四月末宣布殿试排名,后来就是各种宴会,同时等待上面给他们分配职务。那么就得等到七月底才有机会回宁兴府。
若是真等到那个时候,他就得跟夫郎和孩子们七个多月不见面。
恐怕小山豹会走路的时候,都不知道爹爹到底长什么样子。
黎锦想,他绝对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又是一天半的水路,到府城渡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车夫们都不接内城的活儿。
黎锦一家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宵禁前回到了家里。
翌日,黎锦再次登门拜访了万云。
“教谕,我想近日动身,带一家人去京城。”
最近天气好,带着年幼的小山豹奔波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睡在两位爹爹的怀抱里。
只可惜会苦了小包子,毕竟舟车劳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扛得住。
万云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拿住:“修之,你可是在说玩笑话?”
“教谕,我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当然,我现在跟您商量这件事的可行程度。”
毕竟国家版图大,从宁兴府到京城得穿过两个省,期间难免经过民风不开化的地方,遇到窃贼也就算了,若是遇到打劫的人,那就真的不好说。
万云给黎锦说了自己年初那会儿前往京城的路线,又说:“那会儿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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