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喝的,那就继续喝吧。
到了郊外渡口,一家人坐船到寺庙那边,拾级而上。
这回换成秦慕文牵着小包子走,而黎锦抱着熟睡的小山豹。
寺庙后山开满了茱萸花,黎锦作为家里的‘长辈’,给秦慕文、两个孩子还有小茶都折了茱萸。
小茶背着装干粮的小包袱,双手接过茱萸。
“多谢老爷,多谢主夫。”
而给秦慕文和小包子的茱萸,黎锦都是亲手chā进他们衣领的。
小包子的切实年纪已经四岁零三个月,留着及肩的头发,今儿出来的时候秦慕文给他在脑袋顶挽了一个小啾啾。
若是再chā上木簪,换身道袍,活脱脱一个可爱的小道士。
黎锦兴致上来,又折了一枝别在那个小啾啾里,艳红的茱萸果和包子眉间的朱砂痣相得益彰。
秦慕文也笑道:“这样很好看。”
午时休息期间,黎锦去寺庙捐了份香火钱,又借了笔墨和纸,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状态勾勒出来。
黎锦突发奇想,若是把这些东西添在自己的‘日记’中,那就更好了。
有些事情的意境单单靠语言描绘不出来,黎锦就觉得,现在什么词语都描绘不出他家小包子的漂亮。
当然,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父亲眼里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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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黎锦一家人在船上,刚眺望到宁兴渡口,就看到岸边站着几个熟人。
吴卫、赵双的父亲,还有一些平时打jiāo道的邻里。
吴卫在岸边远远的给他招手:“修之,放榜了!秋闱放榜了!桂榜上,你是解元!”
吴卫的声音很大,但却因为渡口边上人太多,吵闹异常,黎锦没听完全。
只隐隐约约听了‘桂榜’……
秋闱放榜时候,满城桂花开,所以其别名也叫桂榜。
吴卫既然说了桂榜,那就是指秋闱放榜了?重阳节放榜?黎锦还以为至少得九月初十。
黎锦手心冒出了点细汗,他能看到吴卫一直在岸边喊,那口型和动作都很激动,但黎锦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为了这场秋闱,黎锦到底准备太久了,他突然有点不太敢知道自己名次。
黎锦无声的深呼吸一下,打算装作毫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模样。
结果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秦慕文握住了,秦慕文手心有些潮湿,都是紧张的汗水。
黎锦说:“别紧……”
秦慕文眼眸里全然都是喜意:“阿锦,你是解元!甲辰年恩科解元!”
黎锦沉默着,仔细的分辨吴卫一直叫喊的内容。
过了会儿,小包子也一本正经的说:“爹爹是第一名!”
黎锦有些无奈,自己的听功怎么沦落到跟小包子一个等级了?
他下船后,吴卫语气十分佩服的说:“修之,你也太淡定了,你夫郎和孩子激动的眼睛都亮了。只有你依然从容。”
黎锦但笑不语,他开始没听清,做足了自己没考好的心理准备。等到从夫郎口中听到结果的时候,他面色已经很淡定了。
那会儿总不能再突然激动起来吧?那不是等于直接暴露自己没听清的事实么。
几人叫了辆马车,一起朝城内赶。
黎锦对好心的邻里到过谢后,又为他们付了马车的钱,邀请大家明日一起在家里吃饭。
“修之,其实辰时(早上七到九点)就放榜了,但你家邻居说你们一家人出门的早,他们也不知道你们要去哪儿,我和几个同窗去书院后山找了人,没找到,就猜到你们去寺庙那边登高了。”
黎锦沉默了,那岂不是等于他整整错过放榜一天了?
他叹了口气,说:“多谢秋平劳神,是我预估错了,原本以为初十放榜,哪知会提前一天。”
吴卫说:“这也不怪你,恩科的放榜时间本就说不准,只不过和又丰更加心慌,没有心情去登高。”
说到这里,吴卫感慨,“又丰原本也想在这里等你,但他运气不好,桂榜排名一百三十六,差一点就是举人了……”
黎锦道:“可惜,又丰现在没事了吧?”
“指不定在那儿哭呢。”吴卫苦笑,“我这次排名一百四十五,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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