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农活,黎锦就没穿长袍,而是靛蓝色的粗布短打,长度堪堪遮住屁股,腰间用布条绑起来。
这种衣服穿的时候完全看这布条绑的紧不紧。
要是绑的松了,布条掉了,那就直接袒胸露ru没得商量。
虽然这种短打黎锦已经穿了好几天,自打第二天上山采yào,他就没穿自己的长袍了。
但他对这种依靠一根布条绑在腰间的衣服生来有种不信任感。
早上起来,黎锦绑了又拆了好几遍,最后少年都看不下去了。
他跪在床边,仔细的帮丈夫穿好衣服,那双手灵巧的缠绕着腰间的布条,最后绑起来。
少年垂着眼眸,长长的鸦羽映在黎锦的眼眸里,真真无比贤惠。
最后,少年从他的针线篓里找出两根白色的布条,双手飞快的搓成一根绳子,帮黎锦把手腕处也绑起来,这样显地十分干净利落。
不一会儿,黎锦全身上下就被收拾的整整齐齐。
这是自打黎锦有记忆起,第一次被人伺候着穿衣。
尤其少年一脸的认真,仿佛在做一件大事。
黎锦虽然不习惯,但内心却好像被尖尖的猫爪挠阿挠,不痛,却酥麻到了心底。
走在路上,黎锦都看着自己的双手。
做手术打绳结那么迅速,怎么连个衣服都绑不好?
不过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到了下滩村。
黎锦见到一位老大爷在门口端着饭碗吃饭。
他上前拱了拱手:“老爷子好。”
那老大爷见他彬彬有礼,露出个笑容,问道:“后生可是要来买猪?”
黎锦笑道:“非也,我来卖猪草。”
他背篓里装了些猪草,为的就是给买主看看货,要是买主同意,那就订价。
老大爷听到这里,也不恼,说道:“后生这时候来可算找准时间了,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割麦子,哪有时间给猪割草?你去村口第二家问问,他们家昨儿还找人去山里割草喂猪。”
黎锦谢过老大爷,就去了村口第二家。
古代真的民风淳朴,周围村子里的人都很友善。
那家人果然却麦草,听到黎锦的来意,眼睛都亮了。
再看看黎锦背篓里的‘样品’,说:“一车算二十文,怎么样?”
黎锦想,李大牛一车柴能卖到三十多文,自己这是麦草,二十文也不算亏。
而且这还不用他运过来,也不用多劳神。
黎锦说:“好,就按照你说的来。”
那家人为了稳妥,打算找自家村长写个单子,为的就是两方没人违约。
结果村长那里有好几个单子要写,村长说:“咱们得有个先来后到,你们要么等我把前面的写完,要么自己写好,拿来我过目,无误之后就去jiāo易。”
那家人打算拉着黎锦去家里歇息一下等一等。
黎锦已经开了口:“请问纸笔有多的吗?”
他声音清朗,咬字清楚,村长抬起头,见这人面生,虽然穿着庄家汉的衣服,却有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村长让儿子给他拿来纸笔。
黎锦也不推辞,直接落笔写。
自从少年跟他说明年二月要考科举,他这些天好歹回忆起原主读书的一些情况。
虽然都是一些小片段,但黎锦已经大概知晓,这跟中国古代差别不大。
不过,原主那真的是不学无术,一手毛笔字指不定还没十一二岁的小童写得好。
但黎锦医生大二的时候有中医这门课,学校甚至为此还开了一门毛笔字的选修课。
他对古代文化挺有兴趣,就去研读了一番。
这会儿就直接拿出来献丑了。
毛笔字,大都从最基础的楷书练起。楷书又分为颜体和柳体,黎锦喜欢流体的均匀瘦硬,习的也是这种字。
‘书贵瘦硬方通神’,说的就是柳体。
黎锦按照自己跟这家人说好的价格,写了一张单子。
村长过目后确认无误,把单子还给村民。
自己却站起来,对黎锦拱了拱手:“在下不才,先生远来却不知迎,还望海涵。”
黎锦也赶紧拱手:“小子当不起先生,只是在镇上学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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