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带上冷洛鸢是要做什么啊!
“杨郡王……”太子盯着杨临晗身边跟着正吊着个死鱼眼的冷洛鸢,脸上笑容有些僵硬,“你,这是何意。”
“如君所见。”杨临晗勾唇温然一笑,视线微微偏向冷洛鸢,坦然道,“带她过来。”
我就是问你带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过来干什么啊!
你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劲才让她待在京城吗?
你就这么喜欢拆我的台吗?
“……”似乎被杨临晗的坦然给惊到了,太子一阵无言,只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é。
杨临晗微微笑着,无视了龙言泽一脸的复杂,缓步走到摆着进军路线图的木桌上,继续淡然道,“放心,我会带她过来,她的安全,我自会负责。”
扫过一眼地图,将现在形势尽收眼底。
形势一点儿也不乐观。
琏城、琦城、卫城、桂城、珩城,周朝已经连失五座军事要塞。
匈奴五万精锐已经抵达戍城不远处驻扎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攻城,但,在戍城守卫的士兵东拼西凑,也只有三万。
而最近的支援到达这里至少需要半个月。
而戍城是边疆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一座至关重要地军事要塞,再往南走,匈奴人便可直入无数座繁华都城。
杨临晗微微伸指,静静划过戍城以北那五座被划掉的城池,随着修长指尖玄妙而又有序的滑动,蓝光一闪,城破时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识海之中。
眼中顿时布满火光与鲜血。
匈奴单于行事凶残,每每占领一座城池,第一道命令,便是屠城。
仿佛这样做,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
那些身强力壮能趁着战乱离开城池的人还好些,还能逃离被屠戮的命运,只是那些老弱病幼,便被留在城中,终究是难逃一死。
杀戮、火光、强掳、凌辱、痛苦。
浓烟混着血光染满天空,冲毁往日安详的城池。
乱世景象,她以前见了不少,但直到今日,她仍然不想再见到。
她曾经想以善来维护太平,却总是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直到,她因为某件事情被推上了阵门首座后,她才真正明白,如何才能安定天下。
只有当双方均会对对方造成深沉的伤害时,才能相互对立、彼此制衡,终成和平。
“太子殿下。”
看过识海中的那些画面,杨临晗收了手,缓缓睁眼,平静地看着龙言泽,勾起了一个温然至极、却又让人心底不由发怵的笑。
“若有匈奴大单于不幸逝世,你有几成把握,能全灭匈奴?”
“……八成。”
龙言泽答道。
......
匈奴人终究是没等到攻破城池、占领中原的那一日。
某天清晨,当账外守夜的侍从,走进大单于账内,准备汇报近日的战况时,望着躺在羊绒皮上断了气的大单于,顿时傻了眼。
军营生活有一点不好,消息传播的太快,几乎一天之间,大单于逝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匈奴高层。
大单于只有两个儿子,胡图单于、古扎单于尚且年幼,好控制得很。
现在汉家那位被他们成为天单于的冷大将军冷佑君已经被他们祭了旗,攻破中原那是随时都可以的事情。
但是这大单于的位置,可是等不了人。
这时候,谁先动手,谁就能占得先机。
一时之间,各路单于心思浮动了起来。
地方高层心已不齐,对两百年老妖怪杨临晗和周朝未来最贤明的郡王太子来说,挑起内战的方法,只需要一步。
恕封单于收到属下可巴单于开始密谋谋反的证据后,这场匈奴之间的内讧,正式拉开帷幕。
匈奴均认为汉室懦弱,中原乃是唾手可得的掌中之物,要担心的,只有其它几路单于。
群龙无首,大小单于足足有八个,匈奴精锐便被硬生生分散成为八路人马,不仅如此,彼此还互相提防,隐约有相互僵持的局面。
等到数月之后,冬季干燥,百草枯死,平原一片荒凉,周朝开始大规模反攻时,他们才终于意识到不对。
急忙之中,推了实力最强的恕封单于暂代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