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栋小别墅,看到房门打开不过刹那,里间就撂出来一只沾着烟尘的鸡毛掸子时,她觉得自己从前对于军区家属可能有一些误解。
鸡毛掸子没有打到她,因为前方的男主用手臂挡住了鸡毛掸子的前行。
但是紧随而来,里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厉爵言是谁?我老婆子姓马,不认识什么姓厉的人,这房子快半年都没有姓厉的人进 来了,谁敢冒认我老婆子的亲戚我用鸡毛掸子打死他!”
姜娆看向厉爵言。
原主代替江糖与男主结婚后之所以不办婚礼的原因一部分在于男主的不在意,另一部分则在于两人领证后没多久厉老爷子就撒手人寰。
死者为大,丧礼那天半空中yin沉了一整个白日。
在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当中,那一日所有人都肃着脸,垂着头。
那样严肃的日子没有什么好攀谈的,所以她虽知晓厉老夫人的长相,但是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xing子如何。
但这时她已然想起了原书中有关军区大院的剧情,准确来说应该是有关于女主与厉老夫人间的剧情。
具体的细枝末节她虽记不太清,但如若记忆没有出错,书中的女主将她身上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了厉老夫人,她希望这位历经半世的老太太能够帮助自己逃离男主身边,奈何老太太虽答应了她的请求,也帮助她替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但剧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她终究还是被抓了回来……
剧情回忆到一半,姜娆忽而察觉到自己手被一团温润所包围。
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指尖青葱圆白,唯有几个拇指关节稍有茧子生出。
正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出,忽听他小声道:“就一会儿,不然我要是挨了打,你也好过不了。”
姜娆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原本空dàngdàng的门廊尽头忽而跑过来一个风风火火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路前行,面上的表情变化的堪称丰富多彩。
先是凌厉,后是懵懵,再是木然,最终的最终唇角慢慢牵起了一丝笑容。
待到行至他们两人面前,老太太看上去已然有了些许慈祥的意思,“糖糖?是糖糖吧。瞧我这真是……电视上整天都放着你的脸呢,我一出口还说这么奇怪的话。”
姜娆点点头,“nǎinǎi。”
这样年级的长辈无论是真正的亲人还是外面无甚关系的老人,遇到了叫一声nǎinǎi都不会显得突兀或者别扭。
更何况她现在确实是在扮演着江糖,于情于理都应该这么称呼。
她话音落,就看到老太太面上的笑容更添三分。
虚情假意还是真心以待人都是能看出来的,当她看到老太太打掉男主的手,乐呵呵的掺着她的胳膊将她带进室内时,就知道老太太并不像她之前所接触过的那一类古板长辈。
而当她跟着老太太一起进入到客厅,看着那几乎一整墙的文工团标兵奖状以及部队文艺汇演赛的头名奖杯时,也终于明白了老太太为什么会这样。
许是发现她的视线总是在那挂着奖状放着奖杯的墙面游移,老太太笑着给她介绍:“说起来咱们工种也算相同,年轻时我在部队做文艺兵,那时候也算是一枝花,看上我的人不说有一个连,但也至少得有一个排,结果我选来选去却跟了那嘴笨的什么都不会说,就连出去做任务也一封信都不会给写来报平安的厉老头儿,真是后悔死了。”
嘴上说着后悔,姜娆却依稀能从老太太的眼眸中看到她的怀恋。
“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许是历经半生浮沉的老人家感应能力不是年轻人所能比的,姜娆想什么,她似乎全都知道,“我是真的后悔,厉老头儿基因不好,导致我生了个儿子是个嘴笨不会说的,儿媳fu再给我生了个孙子,孙子又是个除逢年过节以外,一般时候根本不会给我打什么电话的不肖子孙。”
厉爵言这时终于忍不住打断,“nǎinǎi我们单独聊聊。”
老太太虎着眼道:“聊什么单独聊聊?糖糖又不是什么外人,你跟我说什么话是需要背着她说的?厉老头儿虽然人一般,但也从来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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