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魔掌
冰霜儿见此,心也一宽,又说下去:“周一通看我神色,道:“不相信么?”“当然不是。但不明白胡艳儿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可能为师兄。”“师兄?”“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在一起,胡艳儿肯定对他有感情。”“你意思:她喜欢桑叶?”“对。”我听到答复,思道:是了,胡艳儿见我抢走她喜爱的人,当然会心生嫉恨。在功夫不如我,又想桑叶能离开我的情况下,嫁祸似乎就是最好选择。只不过,手段过于毒辣了一些。”
若曾祖父和曾祖母真是青梅竹马,犯案动机就已经摆明,根本不用怀疑有其它因素存在。桑无痕心里承认。
“我思到这,一个疑惑陡地涌上心头,忙问:“既然你发现她下了药,为何不立刻禀告朱前辈?”他脸色一暗,“唉”了一声:“我干脆将经过一讲,你就明白了。”“好。”“那天清晨,一觉醒来的我感觉有点饿,于是起床准备到灶房找吃的,刚到门口,便发现门虚掩,里面有灯光,我一瞧:看见师姐正往茶壶里倒一些白色粉末,说真,当时并没在意,认为她往茶中放的是清凉解火之类的药物。所以一脚踏进,大声一叫:“师姐。”她抬头一看是我,毫无慌乱回道:“咦,师弟,你跑到灶房干嘛?“肚子有点饿,想找点吃的,你呢?”“师父和师兄们马上就要到院子做早课了(练功),端一点茶过去给他们喝。””
想必曾祖母经常这样做。桑无痕一思。
““我没再言语,弯下腰,开始寻找食物,突然,一种钻心疼痛向我袭来,胸前赫然出现了带血的剑尖。”“啊,她从背后偷袭了你?并且一剑穿心。”我不禁大叫一声,引得邻桌吃饭的人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双目向我们射来。周一通没理会,极为镇静小声回道:“不错,当她剑一抽时,我惨叫一声,身子一旋一百八十度,伏倒地下,不过那时大脑还算清醒,听见了冷笑一声言语:“师弟,对不起,莫怪师姐心狠,只因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若现在不死,过一会你剑尖一定会对准我。””
曾祖母说的没错,周一通看见自己师父、师兄喝茶死亡,自然会联想到在灶房她往茶壶倒粉末之事。
““我听言,虽有太多太多不解,但也没时间去深想,趁着思维没乱,强忍疼痛,暗暗聚一口真气,用手悄悄点向胸口,封住两边穴位,目的不想让自己流血过多,保命之事一做完,屏住了气,假装闭住眼。”“后来如何?”明知他活生生地在面前叙说,我还是着急轻声问了一句。周一通裂嘴笑笑,道:“她俯下身看了看,接着用手把我往肩上一扛,向门外一迈,急速走到山庄后面山上的悬崖边丢了下去。””
周一通被一剑穿心不死可以解释:想必对方剑峰进入身体时,稍偏离心脏一点。但丢下悬崖都要不了命。足见此人命不该绝。看来,一切早就注定,注定他向冰前辈告明真相。桑无痕暗叹一声。
“我没再问,怔怔地看着他,听下去:“幸好,下面是一个潭,当重重坠进水中,快沉入底时,还有一点意识的我自然不想就此溺亡,身子拼命一动,用尽一点脚力往上一蹬,很快露出了水面。我又缓慢游向岸边,顺势一盘坐,掏出随身必有的金创粉药撒在了伤口,然后,开始运功自疗。待精神稍好一点,我踉跄站起,准备回山庄,想解开她刺我一剑之后说过的话到底暗藏什么意思。转了一圈,发现四面全是岩壁,若想出去,必须要使用轻功跃到崖顶。我受伤严重,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无奈,只好在石岩一凹处藏身,开始慢慢调理气息,恢复体力,如此一来,竟不知不觉过去四五日……。待我一出去来到山庄,看见空无一人,于是连忙向周围的人了解,当知道师父等人毒杀、桑师兄没跟你在一起而和胡艳儿离开的所有事之后。稍一思,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做出如此欺师灭祖之事。想通之后,我便四处找。可惜,只听得见桑师兄名声,却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儿。”周一通言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唉,跟冰前辈一样,依依心吐几字。
“我闻言,问道:“也就说周兄弟今日能出现这里,完全是为此事?”他点点头:“之所以一直在查,是很清楚:胡艳儿已经和他住在了一起。只要找到师兄就等于找到胡艳儿,我要当着他的面,揭穿谁才是杀害师父等人的凶手,然后,再一起清理门户。”尽管我心里很早就感觉到二人已经在一起,听到周一通这以一说,心里还是不免一痛。稍沉默,道:“周兄弟言之有理,既然你没放弃,而我又是受害者,我们何不联手?”“好啊。”他爽快答应,尔后有点忧郁道:“怎样联手?”“简单,我们一起去一个一个州县,首先在一家栈落脚,再分头找,若你或者我探得消息就马上回栈告之。””
“好主意。”桑无痕赞一声。
“是的。”冰霜儿一答,又道:“周一通立刻点头同意。极为幸运的是,几天后,我们在景州得到一条消息:“虐心”剑法创始人寒梅子,在江湖上滥杀无辜引起公愤。“华神”派掌门人华生招集了一批武林人士正在追杀她,这一批人中,就有桑叶。消息,无疑给了我们最大惊喜,经过一番艰辛打探,终于得知,他们追杀寒梅子已经到大漠黄沙地带,也就是超出现在的大宋版图,辽国境内。”
“你们赶去没有?”依依听得着迷,不由脱口问了声。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怎可错过?只是巧的很,两人骑着马,刚到一个名叫“风口”小镇的街心,迎面飞来一匹马,周一通眼尖,大喊一声:“师兄。”。坐在马背上的人,一勒缰绳。睁着一双眼晴愣愣地看着我们,面上显出极不相信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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