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最后锁定在一个位置。
回到主屋时,春蕴半瞌着眼皮正在那里打盹,她尽管脚步声很轻,却还是惊动了春蕴。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春蕴见到她就开始数落。
炉上的水还温着,打了些润润毛巾递了过来,初十擦了把脸,感觉有些困意。
便抬脚往里走,道:“春蕴姐,我睡一会,木木过来了叫我。”
每日木木都会按时过来看她,春蕴见她不想说,也没有再问,应下便出去了。
日上三杆,初十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安稳,梦里一片空白,醒来后却一阵阵的心悸。
“怎么了这是?”春蕴正在旁边忙活,见她突然坐了起来,吓了一跳。
走近一瞧,初十满头大汗,额角的发丝都湿了,一缕缕的粘在脸上,眼神有些茫然,也带着恐惧。
听到春蕴的呼唤,初十才慢慢的转过身,好半晌才找到方向,“春蕴姐,我这是怎么了?”
她自己也发现了情况。
“可是做恶梦了?”春蕴关切的问了一句,回身便给她拧帕子递过来。
初十摇头。“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春蕴又倒了杯水,“来,喝点水,恐怕是这锦被有些厚,捂着了,没事啊!”
初十擦了把脸,胸口那股心悸却怎么也停不下,抹不去,很是难受。
喝了口水,便道:“春蕴姐,给我准备水,我要沐浴。”
“好。”
不多时,初十躺在浴桶里,满心的疲惫,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直想睡觉。
半个时辰后,初十才感觉好些,穿戴整齐出现在主屋时,春蕴已经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了。
华书和阿生以及崔护卫,都面带不解。
“姑娘这是怎么了?”
初十脸色惨白,一看就像大病一场,很是渗人。
初十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只是道:“那地图我昨夜已对照府里的情况,找到了另一条路。”
她这话一出,屋里引起一片sāo动。
“姑娘,可是真的,在何处?”华书上前一步,殷切的看着初十。
凌非失踪,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没有主心骨,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若是没有初十,他们又会像上次那般混乱。
初十将那张羊皮卷铺展开来,指着上面一个地方,道:“这里是凌千婳的住处。”
其他人不明白,盈盈却是明白过来了,“一定是这里。”
当初她和初十在地下密室的时候,翼王妃每次离开,凌千婳也会进来,但翼王妃却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当初她们想的是,凌千婳是尾随翼王妃来的。
如今看来,却不尽然,再结合这幅地图得出,应该有另一条路通向地下密室。
初十了然的点了点头,“凌千婳的屋子的确有密室,但眼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谁进去为好。”
阿生与华书同时应着,“我去。”
初十摇头,“里面的情况不明,你们不能同去,府里还要有人照应。”
“姑娘,你……”春蕴看着初十,有些明白过来了,“你也要下去吗?”
初十点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里。”
春蕴拦住她,“四小姐心思细腻,绝非常人,她既离开,那机关……”
春蕴担心的自然有道理,只是初十眼下也没有办法。
“放心吧,那机关看起来好久没有碰过了,并没有被破坏,想来那天过来的人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入口。”初十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初十和盈盈以及华书阿生同去,崔护卫留下保护阿离和春蕴,但要等到吴池回来。
一天,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初十没有再等下去,也找不到吴池的人影,只好带着他们去了凌千婳住的地方。
她曾在里面呆过,知晓那里面只有水喝,人在里面也就能多活七八天的样子,如今已过去了三天,她不能再等了。
凌千婳住的地方,早已杂草丛生,院里的丫环仆人本就很少,如今也去的差不多了,这里俨然成了一个无人之所。
一路来到主屋,初十在屏风后的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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