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陈胜猛然回身,恶狠狠的看着她,神情中带着一丝惊慌,道:“你在乱说什么?”
初十却根本不怕他,扫了一眼站在偏门处等她的静怡,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陈胜若敢乱动,静怡就会喊人,以初十如今的身份,陈胜是不敢动她一根寒毛的。
“我乱没乱说,你心里清楚,我本不是多事的人,你若有本事就是拿走整个王府,也没人管得着,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做坏事,却要搭上别人。”
初十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陈胜很紧张,眼里的害怕和疑惑越发的重了。
他不信,这丫头当真看得出来他在账本上做的手脚,对,她一定是吓他的。
一定是,否则陆管事都发现不了的问题,她一个小小的丫环如何识得出。
“你莫要信口开河,不要以为有爷护着你,就可以让你如此放肆,颠倒是非。”
初十笑了,双眼弯成了月牙状,道:“哦?原来你也知道爷护着我呀,那你更该知道,如果这件事我告诉爷,你说爷是帮我还是向着你?”
“再说了,我颠倒是非是一次两次了吗?不也活得好好的,你这般程度的威胁却是起不了半分作用的。”
“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
“你,你为何没有告诉爷?”
其实在知道初十身份的那一刻,陈胜就决定不再回王府了,毕竟初十在世子爷心中的地位,虽然他不知,但爷对她却极为护短。
这件事若查,也是能查出几分道理的。
只是没想到初十竟然没将此事告诉爷,这是为何?
不知为何,看着这个身高也就到他胸前,可与他谈话却充满了强大自信的女孩子,陈胜忽然有些不安。
也许是被她那笑眯眯的样子所迷惑,抑或是被她这番犀利却条理分明的分析惊到。
总之,他内心有种强烈的心慌与不安。
他以为初十接下来会威胁他。
没曾想,她却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爷?大家都是下人,不是吗?”
“那你……”
初十截了他的话,脸上的笑意微减,道:“你是想问我为何要为难你对吧?我刚才也说了,我们都是下人,这个我们包括你我和静怡姐,你若有本事,自己做了自己承担就好,为何要陷害别人?”
“我,我也是没办法。”
陈胜手里的东西掉落,书卷里散出几页纸张,初十只望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
当下就往前走了几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那也不该成为你害别人的理由。”
“我娘病了,内人又被扣下,我没办法,我……”
初十今日选在这处,也是查清了这陈胜的为人,知道他平日里谨小慎危习惯了,这几年都不曾出过什么差错,且他xing子木讷,不像会无故做出这种事的人。
果然如此。
据陈胜说,前几日,陈胜的母亲病重,他妻子便去给她抓yào,谁想出门时却被店家拦住,说她偷了店里的一株宝yào,碧水冰莲,价值一千两白银。
母亲见媳fu迟迟未归,便拖着病重的身子去寻,却被赶了出来。
陈胜回家闻听此事,当下就去yào铺要个明白,谁想那yào铺的后台极硬,是镇国公府某个公子暗地里开的,当下就是知道陈胜在翼王府做工,也没当回事。
还将镇国公府抬了出来让他去筹银子,否则就拿他媳fu卖了抵债。
陈胜说完,整个人就一拳打向墙壁,眼里有无尽的恨意,更多的却是无奈。
初十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出,当下鼓了鼓嘴巴,无语到了极致,道:“那你的银两可还上了?”
本来他已支走了五百两,初十觉得这事应该解决了,可看他如此作派,又觉得不对。
陈胜含恨摇头,“他们不是人。”
他几乎是咬着嘴巴一字一字的吐出来。
初十深觉里头有事,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一次xing说清楚吗?”
哎哟,本姑娘这xing子真是急啊!
陈胜低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道来。
原来说好的三日之内筹到一千两银子送去,便将他妻子送还,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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