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无脑吹捧道:“四殿下可真是威武厉害……”
“是啊,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厉害的,”允僖笑盈盈抬起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对面的三个姑娘一眼,直接道,“不然的话,韩昊这样人人得而诛之的国之恶贼,大家都抢着比着要杀他,唯有我,能让他活到了现在的呢。”
“他,”清瑶县主摇摇yu坠,看上去已经很想直接吐出来了,她死死地盯着那半人高的玻璃木箱,实在是无法想象,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人,更无法想象的是,“他竟然还活着?”
清瑶县主破了尾音的尖利质问仿佛一把钢刀,狠狠地割开了王蕊心还一片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茫然假面。
“这这这,”王蕊心直接当场跳脚了,震惊道,“这里面是一个人?”
“是的,是啊,”允僖笑着一一答过,然后彬彬有礼地邀请道,“这个呢,叫人彘,如果处置得当的话,可以放一年多都还好好活着呢,县主,王姑娘,来,要亲自摸一摸他么?”
清瑶县主背过脸,当场吐了出来。
王蕊心直接不顾仪态地尖叫着跑了出去。
“对不住,”清瑶县主面色惨白道,“我突然,突然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多留了,我先走了。”
眨眼间,这里便只剩下了允僖和傅含筠两个人。
“怎么,”允僖笑着道,“傅姑娘要来亲自看看么?”
傅含筠走近了些,更近距离地观察了下在里面痛苦挣扎。已然不能称之为人的韩昊,半晌后,轻轻地松了口气。
“坦白讲,有点恶心,”傅含筠直白道,“亲自摸摸倒是不必了,但是,也没多值得害怕的吧。”
“哦?”允僖挑了挑眉,神色莫名道,“傅姑娘好胆色。”
“知道是什么就不害怕了,会害怕的,都是还不知道的东西,而且,”傅含筠昂起头,挺直了腰板,骄傲道,“我父亲说,韩家是反贼,韩昊更是国之恶贼,韩氏不顾百姓安危,只为一己私利而将整个西北拖入战场,是我大庄的罪人,韩昊更是其中首恶,他还害了我太子表哥,此等恶贼,人人除之而后快!他落得再凄惨的下场,都是自食恶果,都是天理报应!不值得半分的同情可怜!”
“侯爷好见识,”允僖抿了抿唇,似笑非笑道,“只是,傅姑娘,你父亲有没有还告诉过你,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娶你的?”
傅含筠的脸色先是刷地一下涨得通红,继而便又是一片惨白,咬着牙冷静好了半晌,实在还是气不过,愤愤地讽刺道:“四殿下不必多虑,有时候,人想得太多了,就容易庸人自扰!我的婚事,我父亲自有计较,我们家远还没有到腆着脸非要贴着谁嫁不可的地步呢!”
“哦,是么?”允僖淡淡道,“那我就放心了。以及,顺便帮我刚才那句,转告你父亲吧。”
傅含筠气得嘴唇发抖,转过身重重地跺了跺脚,飞快地跑远了。
程双陆从外面进来,跟气得浑身发抖的傅含筠打了个照面,进来看着允僖,不由无奈了:“殿下又是何必,非得这样对一群姑娘家呢?”
“因为她们烦,”允僖平静道,“陆儿,要是下次还有人往你眼前挤,不想搭理的,就请她们来宁阁坐坐吧。”
程双陆心道我可不像殿下您这般的肆无忌惮,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但也知允僖是好意,便一脸无奈地点头了。
“好了,烦人的终于都走了,”允僖站在那里沉思了会儿,又开心地笑了起来,温柔地问程双陆道,“母妃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娘娘身体很好的……”提到这个,程双陆便不由抿着嘴笑,一边笑一边将钟情如今的状况、永寿宫里一天下来发生的种种趣事一一与允僖讲了。
允僖听着听着,笑过之后,却突然微微皱起了眉头。
“陆儿,我怎么觉得,”允僖皱眉不解道,“我们两个这样不太对啊。”
“哪里不对?”程双陆也真实迷惑了。
“你看,在西北的时候,我们两个每次都是,我问你,我二哥今天的情况怎么样,然后你答,”允僖越想,眉头越是深深地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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