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么?嗯?皇后娘娘?”
傅皇后微微动了动嘴唇,终还是没有说话。
“你!”陈锦一时气结。
“你什么你!”抱琴当即毫不客气地站了出来,不留情面地冲着陈锦呵斥道,“皇后娘娘与皇贵妃娘娘说话,哪里有你chā嘴的地方?”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对着皇贵妃娘娘你来你去的,谁给你胆子对皇贵妃如此不敬啊,韩六太太?!”
陈锦一时呆了,还未反应过来,傅皇后已经寒着脸开了口,疾言厉色道:“青容,先带韩六太太下去冷静一下!”
青容起身,给陈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下去。
“且慢!”钟情一抬手,却是拦住了陈锦的去路,那双平时看人时,一贯盈着无边秋水脉脉柔情的杏子眼,自坐下来起,第一次现出了无边的冷肃与寒光。
钟情也不看陈锦,只直直地盯着傅皇后,眼眸深邃道:“皇后娘娘,嫔妾有一事,突然看不太明白了。”
“如姐儿与二殿下的八字被‘卜’出不合,是今早您才告诉我们的事情吧?我们两边婚约在身,三书六礼走到一半,再好声好气地坐下商量好退婚一事,也是刚刚才讨论出来的决定吧?”
“不错,”傅皇后惜字如金,木着脸点头道,“确实如此。”
“那这韩家姑娘?”钟情的视线轻轻地在韩凝熙身上一掠而过,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眼睛里却不含丝毫的笑意,淡淡地讥嘲道,“是皇后娘娘属意为大殿下选的么?”
“你,皇贵妃娘娘请不要信口胡说!”陈锦的脸色有着微微的扭曲。
“哦,看韩六太太这意思,原来不是啊,”钟情恍然一笑,接着,便又略有些纳罕地抬眸看了傅皇后一眼,单纯地疑惑道,“咦,那总不至于说,是要来给二殿下……”
“并不是,”傅皇后咬牙,忍气吞声道,“皇贵妃想的太多了,韩太太只是本宫这里一个寻常的客人,带着侄女入宫来说说话而已。韩太太久居西北,不太通晓洛阳一带的礼仪,话中多有冒犯的地方,还望皇贵妃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这样啊,”钟情低下头,微微笑着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裙子上的缠枝花,淡淡道,“皇后娘娘这样说,本宫就明白了……也放心了。”
“本还想着韩六太太是要与我们宫里结亲呢,这才如此大的口气,原来不是呐,”钟情语气莫名地感慨一句,笑吟吟地续道,“既然如此,那不好意思了……抱琴。”
钟情一个眼神,抱琴上前一步,卷起袖子,抡圆了一巴掌狠狠地糊到了陈锦脸上。
“你,你做什么?”陈锦被打得一连倒退三步,惊愕难掩地捂着脸抬起头来,像是被抱琴那一巴掌给打傻了。
“皇贵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站在傅皇后身后的钱嬷嬷当即变了脸色,惊怒jiāo加道,“皇后娘娘还坐在这里呢!这是长信宫的地盘,容不得……”
“容得容不得,本宫做事,好像也轮不到你来多话吧!”钟情一挥袖子站了起来,冷笑着一口气将钱嬷嬷怼了回去,然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陈锦错愕难掩的神情,顿了顿,微微笑着地感慨道,“看来这些年,本宫的脾气确实是实在太好了呢。”
“好到任来个什么人,都能随意踩一脚了呢,”钟情笑吟吟地看向木然坐着的傅皇后,挑了挑眉,轻笑着道,“您说呢,皇后娘娘?”
傅皇后咬着牙抬起眼来,木木地看了钟情半晌,厌恶地闭了闭眼,忍着脾气道:“韩六太太对皇贵妃出言不逊,惹了皇贵妃不快。青容,掌嘴二十,给皇贵妃消消气。”
钟情微微笑着,怡然自得地复又坐了下来,数着自己裙间的花纹,安静地听完陈锦受了那二十巴掌,这才微微叹了一口气,讥讽地抬起眼看向陈锦,神色莫名地感慨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韩六太太,你可知错了么?”
陈锦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咬着唇,强自压抑下胸腔里熊熊燃烧着的无尽怒火和当众颜面扫地的郁愤嫉恨,忍气吞声道:“启禀皇贵妃娘娘,臣fu知错了。”
“哦,”钟情停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