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娘家人的不是,如今傅韵秋来了,傅皇后憋了一肚子的话一口气全倒出来了,“本宫那大嫂,都还想为让哥儿聘康乐呢?”
“什么个玩意儿啊,就康乐那身份,等襄阳一撒手,就跟个孤女差不多,覃氏脑子不清楚去给他家悌哥儿争取就算了,张氏还上赶着去跟覃氏别苗头?”
“我傅家祖坟到底是犯了哪边的小人,大房、二房,这两边娶回来的,一个个全是害家精!”
这话傅皇后可以说,傅韵秋却是不好接的,傅韵秋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道:“这金步摇真好看,皇后娘娘何时打来的?”
“哦,那个啊,”傅皇后抬头看了一眼案几上的金步摇,不太感兴趣道,“给郇家的那姑娘备下的见面礼,很早就送了图纸去了,今天正好打完了送过来,还没得及让人给永寿宫那边送去,也是赶巧,正好是一套,索xing大的那份也带上,算是赠钟氏晋封之喜了吧。”
“郇家那姑娘,臣fu倒是没见过,”傅韵秋听傅皇后的语气,对这事儿好像也不多上心的意思,便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郇氏女身上引,想探听下傅皇后的真实想法,“皇后娘娘可愿与臣fu说说,那是个聪明伶俐的?还是贞静柔顺的?”
“长得倒确实是很漂亮,聪慧不聪慧如今倒也看不太得出来,打眼一瞅倒也不是个蠢的,钟氏是个会教孩子的,她既在钟氏身边长大,想必也不是个特别不明事理的,不过……”傅皇后顿了一下,诚心实意道,“具体如何,本宫倒也真没仔细瞅。”
“左右好或不好,xing情几何,她是和晟儿过日子,又不是和本宫过日子,本宫看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只要她能对晟儿好,他们两个自能处得融洽,投不投本宫的缘,那都是很次要的事情了。”
——左右娶郇氏女,主要也就娶她的身份,娶来是为了加重成宗皇帝立太子的筹码,又是晟儿自己看上的,他们能相处就好。
“镇南侯世子夫人倒是很着急给二殿下塞人,”傅韵秋微微笑着道,“却是又不知道是怎么让她起了那兴致了?”
“张氏一开始,是想塞她自己的姑娘进来的,”傅皇后厌倦道,“本宫就直说了,无意亲上加亲,她很是不忿,哥哥把她训斥了一顿,好不容易才安生了一顿日子,一听本宫最后选了郇家那姑娘,顿时心思又活跃起来了。”
“她也实在是好笑,就算本宫就是再不喜欢郇家那姑娘,那娶回来,也是本宫自个儿的儿媳fu,本宫闲着没事磋磨郇氏做什么?”
“而且还想异想天开地想撺掇着本宫让晟儿未娶正妻便先纳侧室?别说晟儿愿不愿意,那本宫的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应了她!宠妾灭妻,是祸家之本!”
“简直没话说她,也就是让哥儿自小是长在老爷子、老太太身边的,没跟着她,不然非得养成个悌哥儿第二不可。”
镇南侯世子夫人张氏的品xing如何,傅韵秋在闺中也是有所听闻的——那是个很有主意,跳得很欢,但偏偏却从来就没有跳对过地方的人。
就拿当年镇国公过世的时候跪灵的事情来说,覃氏稀里糊涂地跪错了地方,占了张氏长孙长媳的位子,张氏畏惧虞宁侯之威,竟然就那么让了……最后闹得镇南侯世子脸上十分的挂不住,搞得傅从楦来来回回请这个堂弟吃了好几次饭,坐下好一番促膝长谈,俩兄弟才把这一着给掠过去了。
就这么一件事,就足以傅韵秋至此对二房这位长孙长媳自此敬而远之了。
“想来世子夫人也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太清楚。”傅韵秋三两拨千金地略过这一桩,张氏再如何,那也毕竟是傅皇后的亲嫂子,有些话,有时候听听都是过错。
傅韵秋与傅皇后又坐着闲扯了些旁的杂事,傅皇后问起她在洛阳停留的日子,知道还长,便也没多留她,只叮嘱了她这些日子要常来宫里坐坐,傅韵秋便辞过傅皇后,出了宫。
傅韵秋带着女儿回得陈家在洛阳城置的宅子,却惊诧得发现,里面仆从成群,热闹非常——却是小姑子陈锦也过来洛阳了!
“锦儿怎么这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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