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成帝愣了一下,然后才恍然感觉到身上那异样的温度……
钟情忍着笑伸手来接,成帝黑着脸错开,把手上这个臭小子递到了边上赶过来的永寿宫大宫女手里,小的被抱走收拾了,钟情只得先憋着笑安抚大的:“陛下别气,别气,琚儿毕竟是您自己的儿子,忍一忍啊哈哈哈。”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回 了!钟情心里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想着。
“朕说,这小子,”成帝一边去了边上的洗舆室里更衣,一边忍不住与陪着他过来的钟情嘀咕道,“……是不是故意的啊?”
“这也太巧了吧?怎么每回不是朕就是僖儿,他好像从来没把那些脏东西弄到你身上过吧?”
谁知道呢,也许琚儿就是与我这个做母亲的亲近呢?陛下不是刚还觉得人家傻的么,现在又觉得是“故意”了?……怎么,这时候,倒是再也不提自己刚才的话了?
再者了,陛下怎么不想想,臣妾每天陪两个孩子多久,您又能陪孩子们多久?僖儿就更不必说了……臣妾对两个孩子的熟悉,是你们做父皇和做哥哥的,哪个能比得上的啊?就刚才那情况,臣妾可不会是看也不看就伸手上去抱的!
不过,陛下您这都第几回了?……怎么就一点记xing都不涨啊?钟情也忍不住如此暗暗嘀咕道。
钟情心里笑嘻嘻,脸上也笑眯眯,温柔地与成帝道:“兴许这就是父子天xing,琚儿与陛下亲近呢?”
“宝儿,”成帝抬眼,瞅了瞅钟情,一脸憋屈道,“你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也别把朕当个傻子糊弄了……”
钟情搭在屏风上,直笑弯了腰,边笑边断断续续地挖苦成帝道:“谁让,谁让陛下见天的,都觉着琚儿不对劲呢?这回,这回好了吧哈哈。”
“朕怎么就有了这么个小脏猴呢?”成帝倒不在意钟情笑话他,只是忍不住摸着下巴沉思道,“……朕就纳闷了,朕这么个喜洁的人,怎么从僖儿到琚儿,感觉都歪了呢?”
四殿下就不必说了,小时候见天地在外面滚得灰头土脸地回来,成帝见一回就忍不住想训斥一回,也就是现在大了些,知道拾掇自个儿了,不然还真是白瞎了他那张俊美灵秀的脸……而今的五皇子么,嗯……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钟情抱臂站在屏风外,笑吟吟道,“孩子们是臣妾生的,自然是随了臣妾了!”
“是么?”成帝从内到外自个儿收拾好了出来,绕过屏风,一把叩住钟情的腰,捏了捏她的脸上,故作惊诧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又白又嫩的?……那俩臭小子,哪里随你了?”
“那是陛下没见过臣妾小时候呢。”钟情想到自己六岁前在村子里,每天清晨阿娘给绑好的小辫子,等到晚上回来,必然是一个歪一个掉……
都怨那群见天跟在身后怪声怪气喊她的小混蛋实在是太可恶了!——虽然钟情现在想来,觉得当时估计都只是跟风逗她而已,但当时的“钟宝儿”可没这么豁达,气得最火大的一次,直接跟其中一个动了手,拿着小树杈,一把划了人家的眼角,好在后来那孩子的眼睛倒是没事,不过却还是几乎破了人家的相……
六岁前的记忆,钟情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但而今能清清楚楚地想起来的片段,除了父亲死后那一段,无一不是既温馨甜蜜又充满童趣的……自然,也可能是温馨甜蜜的并不太多,只是苦够了,脑子里就自动地独独把那些甜好好地记下来了,这样,即使再过十来年,也能轻易地哄骗过自己,你看,我曾经,也是那么的幸福快乐过的。
钟情咬着唇痴痴地笑了一会儿,倒是把成帝的好奇心全给惹起来了,不由自主地把手撑在钟情身后的屏风上,先把人圈住,再优哉游哉地追问她道:“哦?那宝儿给朕说说,你小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呢?”
钟情一歪头,那双漂亮的杏子眼亮晶晶的,瞅了瞅自己身前的成帝好半晌,突然弯眸一笑,一弯腰,从成帝的胳膊下绕了出来,回过头,咬着唇自个儿傻乎乎地乐道:“我不告诉你!”
成帝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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