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境界,就算这三千余年存有心魔难解修为停滞不前, 应付起紫霄可能遇上最大的麻烦,也不会多难,单看他愿不愿意出手罢了。
紫霄终归是他一脉传承, 如若覆毁之虞真在眼前,想必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思及至此,苏长宁便放下了这事,转而细细揣摩在离开宝船刹那,所见那一眼中巨柱之上的无上玄奥,更将之与玄元星辰图一道存意观想,领悟其中所蕴天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即使对手是天道,也是一样的。
宝船之灵原本仅是一个并未发育完全的器灵,而在机缘巧合,落入天柱之中后浸yin数千年,力量已在化神之上。
若非九真与它有一段因果,苏长宁自问并无全身而退的实力与运道。
而宝船之灵所得,也不过是那巨柱力量的一部分而已。
真正的天道之力,有多可怕?
曾经星辰旧界中刹那的感受由心田泛上,苏长宁双目微阖,识海间错落光点相继亮起,构成一幅神秘玄奥的星图。
无数闪烁的星子背后,则是一片漆黑的天幕。
浓黑之色中,仿佛万物不存,又仿佛包蕴万物。
星光熹微,黑幕沉黯,二者构成了一幅恍若永恒的图景。
就在此时,数道金色流光蓦地闪现,相继不停地掠过天幕,骤然照亮了这一片天地。
金光照亮识海的瞬间,那原本玄黑幽深的底色上,一时间多出了无数光辉灿烂的纵横的线条,它们jiāo织着,相错着,构成一个又一个仿佛文字的符号。这些符号与世间所存的其余任一种文字皆是不同,线条简单古朴,一观之下便令人心中顶礼膜拜之意油然而生。
与星辰图始终相伴运转的玄元抄自然生发,化作一阵清风拂去骤起的臣服之心,苏长宁心中化作一片感叹,竟是创世文字!
小心地分出一段神识,缠绕上其中一个闪耀不停的文字,一触之下便觉仿佛来自洪荒的压力临身,刹那间便令她觉得自己不过是烈日之下的一块碎冰,脆弱渺小,岌岌可危;又像是斗胆以萤火之身,试于日月争光的痴妄之人。
然,这又如何!
天劫临身时她尚且夷然,此时这文字中不过包涵着小小一段天道之力,又有何可惧!
集中全部神识之力附着至那个文字之上,苏长宁并不心急,只是如同蚕丝一般将它细细包裹了起来,顺着笔划轨迹,一点点消化吸附其中的力量。
静思台外,日月轮转,时光悄然流逝。
静思台峰内,一处毫不起眼的屋舍中,苏长宁cāo纵自家神识,日复一日慢慢吞噬着能够为自己窥见的那一丝天道源生的创世之力。
好在来时执事弟子曾jiāo给她一个说是姜萍送给她的储物囊,内中高阶辟谷丹实在不少,不然这段与天道相争中,她难免还要分出神来料理一日三餐了。
如此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一日自定中醒来,苏长宁瞥见足下堆积的yào瓶,不由失笑。
这些日子炼化创世文字的法门她越加得心应手,裂隙天柱中眼见所得化为己用者十中七八,况且她又向来不是一心修炼不理俗物的xing子,意动之下,却起了烹饪的心思。
苏长宁两辈子都是修士,食用凡间烟火的时候实在不多,此时洗手做羹汤,对她而言别有一番意趣。
静思台所在孤峰实在太久没有人迹了,那些灵兽长得既好,又不怕人,才行出不远,就颇有斩获。
比之从前在西林中的苦寻不得,相差不知凡几。
将几只灵兔以小术法剥洗了,苏长宁指尖微抬,便有一撮银白色火焰由她修洁莹润的指头腾出,朝着安置在木架上的兔肉轻轻一弹,刹那间便将之整个包裹了起来。
不知以本命丹火烤兔子,自己是不是修士中的第一人,苏长宁颇感趣味地想。
金丹修士的丹火何等厉害,不过片刻工夫,兔肉上便飘出了浓郁的香味。
弹指将丹火收回丹田,苏长宁取下兔肉咬了一口,还未来得及赞上一句果真美味,当即便被丹田中围绕着那一粒光华圆转丹珠汹涌腾起的异变而打断一切动作。
最后,苏长宁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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