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对这些筑基以上修士而言, 不过如风过耳。
可是现在宇文成周身后有普照这座大靠山,事情就大不相同了。
宇文成周的侄女, 便也是普照天君的血缘之亲!
看这位天君不远万里,跨越界域而来,显然极是护短顾念亲情。况且他自来紫霄后的排场大家都看在眼中, 若有这样一名化神修士在身后,自家日后道途全然都要两说!
几个年岁上合适的女修脸上神色顿时都微妙了起来。
“既如此。”简祖师目光在身后修士中一扫而过,方道,“还请天君示下,成周之侄女究竟为谁。”
未料普照却避去不答,转向宇文成周道:“成周,你可记得当年女婴身上,有什么表记?”
宇文成周心中一凛,顿了顿才答:“那孩子左肩之上,有一点朱砂胎记。”
此言一出,简真君却是一愣。
普照这话,实在不像是化神天君说出来的。
宇文成周既是他血缘晚辈,他当也未存戏弄之心,那直截了当地说出那人姓名便算了他此桩心事就罢,怎还要如此旁生枝节。
况且修士修行至金丹以上境界便算是脱胎换骨,体肤不复从前都是寻常事,而要捏造出一颗朱砂痣也易如反掌,拿儿提时的胎记说话,实在是过于轻率了。
但普照天君却是当了真。
“如此,不知你派中同门,哪一位身上有如此表记?若是有,便就是了。”只听普照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仿佛觉察到了简真君内心疑问,复又补充道,“若有人刻意造假,本君自然知晓。”
他话音落下,有的女修便迫不及待地回忆起自己身上到底有无这一处印记起来,可偏生一时又无法确认,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虚殿中庄严之地,只怕早就要打出隔绝禁制揽镜自照去了。
苏长宁倒没往心里去。
她向无自怜自惜的癖好,这身子又算是半路上拣的,对是否有那么个胎记实在无甚印象。况且看普照那般行事,真成了他的血缘后辈,还不知是福是祸。
正思索间,她却错过了素离微微侧头,投在她身上略带探究的视线。
普照勾唇意味不明地一笑,向身后挥了挥手。
顿时两名金丹女修便顺从地上前跪在他莲座两侧,小心翼翼地替他整理着衣饰。
“便如此决定。成周之事,就请两位多加留心了。”
说完他便自起身,也未与其余之人告别,就在那一群女修的簇拥下离开了。
未料到这位远道而来的天君如此行事,简真君与冲和真君也颇觉无奈。
不过,他既说自有判断之法,紫霄便将所有的可能都jiāo给他便是。剩下的,他们自认无有化神天君的推衍之能,就无法再多代劳了。
当日,普照天君寻觅一名肩上有朱砂痣的女修之事就在紫霄内门传开了。
许多筑基修士,甚至一些师承不佳、家族没落的金丹女修,都在独处自家洞府时悄悄打出水镜,直yu以眼光在肩头烧出一抹赤红来。
因毕竟男女有别,修士虽然洒脱,但也不能免俗。是以这项差事就落在了玉容zhēn rén头上。
几日过去,便足有十数人向她自请与普照天君相见,不过除去年岁不对、显然以幻术造假的,只余下三人而已。
又等了几天,见再无人寻她说起此事,玉容便准备将那几名女修一同带往清风脉,由普照天君自家过目。
只是她才在飞剑上站好,便听到一阵争执之声传入耳中。
“宛烟姐姐,你,你……你不能去!”其中一道女子声音甚是清越,对玉容来说也不陌生,正是这些年来进阶速度不错的内门弟子君凝雪。
“让开。”与她相争的另一道声音听起来便冷淡得多,倒也是她的熟人,樊桐峰的那位君宛烟。
“宛烟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呀!又怎会是宇文师叔的侄女?”见君宛烟一意孤行,君凝雪心中着急,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抓住她的衣袖,却被她冷冷拂开。
“自出生起,我肩头便有朱砂印记。”只听君宛烟冷冷道,“又无父无母。当年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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