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法器、法宝,灵气缭绕,不过却都看不出有修者居住的丝毫迹象。
苏长宁心中疑云更甚,那种熟悉之感,也愈加浓厚起来。
终于,漫长曲折的回廊在一处青玉门前已到尽头。
青玉门上,鸾翔凤翥,字迹间剑气隐现,“有缘人入我门中,当得太虚殿青玉楼传承。”
不过是平淡几字,看在苏长宁眼内,一时之间,心绪波动却是再也压抑不下,甚至连真武镜落下,无意识地握回手中,也是不曾察觉。
未曾想到,前世未了之愿,今生竟能如此了却。
一路来的熟悉之感,此时也有了答案。
此处……应是池衡殒落之所。
他的手迹,苏长宁再熟悉不过,断然不会错认。
前世池衡殒落,她也曾想寻到他的遗蜕,可未料以化神修者的推衍之能,却仍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她才以招魂之术勉强聚起他一丝残魄,炼入青萍珠中保全。
若是他最后是在此处渡过……极yin之地,也难怪即便是曾经的她,也未曾算出。
而招魂之术只聚起他残魄的原因,大抵也是因为此地yin煞,对魂魄有天生禁锢之力了。
心中千头万绪,苏长宁的手,最终还是贴上了那扇青玉之门。
缓缓推动门扇,苏长宁举步入内,刹那间身形被笼在一束青光之间。这道青光并无丝毫锐利伤人之意,只令她觉得如沐春风。
锁骨间的青萍珠隐隐现出,在与青光相接时微微一闪,复又回到她体内。
片刻后青光散去,苏长宁也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门后只是一间静室,其中绝少装饰,不过一几一蒲团,加上墙上所悬一琴一剑而已。
蒲团上盘膝而坐的身形入眼,苏长宁唇角弧度仿佛微勾,复而又垂落下去。
池衡早已魂魄皆散,不存世间,自己先前隐隐存有的那一丝期待,当真是不知从何而起。
那一身熟悉的太虚殿青色袍服之下拢着的,不过是一具骨骸。
微微叹出一口气,苏长宁缓步上前,伸手轻轻抚上那青袍一角。
不料触手之下,骨骸竟自四散,失去了支撑的青袍飘落,覆在散乱骨殖之上,扬起一片尘灰。
苏长宁并非不习惯于身边之人离去。
曾经修至化神,千余年的寿元间,亲人、挚友先她而去不知凡几,但如此为至jiāo敛骨,却当真是头一回。
将储物囊铺展开来,小心地拾起那一根根骨殖,拂去尘灰后,安放在内。
青玉色泽的骨骼在储物囊中堆积起来,隐隐发出浅淡荧光。
池衡所修功法乃是太虚殿青玉楼之传承,其中一门青玉炼骨宝诀,修炼至大成时,可将修者通体骨殖转作青玉之质,故而有此异像。
青玉骨有万法不侵之称,若非今日机缘巧合,进入此处的是苏长宁,落入其余任何一人手中,都难免被炼为法器、傀儡。
固然修者对肉身并不十分看重,可如此冒犯他人遗骨,又岂能使魂魄安宁。
将储物囊收入青萍空间内,苏长宁布下一个小型招魂之阵,她如今修为还低,不过此界中灵气充足不下青萍空间,正可随时补充,是以仍能勉强维持。
足下步罡踏斗,指尖法诀运转,一阵慑人心魄的旋风,自苏长宁足底席卷而起。
大约维持了十数息的时间,旋风最终还是渐渐无力地停了下来。
轻轻摇了摇头,果然池衡的残余魂魄,也已不在此处。
毕竟数千年时光已过,大抵是消散于自然之间了。
苏长宁心头微涩,正准备离开时,却见蒲团下微微露出玉简一角。
思及先前青玉门上池衡所留入门则得传承之言,她俯身抽出玉简贴上额头,果然传入识海中的,正是太虚殿青玉楼的几门功法。
这些功法在前世苏长宁都有些了解,其中一二门甚至直指合道,十分珍贵。不过她今生既已择定紫霄派为师门,另受传承自然不妥,况且太虚殿与那位同处一处界域,若是沾上因果,难保不会被那位发觉自己如今身上最大的隐秘。不如还是带在身上,等有合适之人,便替池衡收徒,使青玉楼他这一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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