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在等,我的九转如意镜,或是剑意符?”苏长宁将凝冰长卷执在手中,挑了挑灰色小兽毛茸茸的下巴,又伸手将阳练yin练一同收入卷内,掷回给了神色一片呆滞的君宛烟,“这些外物,是吾之器,却非吾之道!”
“没有它们,我依旧是我!”
话音落下,君宛烟仿佛受了重重一击,脸色一派惨淡地萎顿在地,连身前的yin阳练与毛团都忘了拣。
禁制打开,苏长宁信步而出,却衬得身后君宛烟的身影更为寥落。
“好一个吾器非吾道。”莲台上的蓝衣女修,不知何时已从单手支颊的姿势端坐而起,一面说,一面目光仍落在苏长宁的身上,“如此心xing,可惜可惜。”
外门弟子,皆是灵根不佳者,她故有此一言。
“可惜?”她身侧黄袍高冠的素离zhēn rén依旧浅笑温文,“玉容,你方才可曾见她出手?”
蓝衣女修玉容zhēn rén一时语结。
外门大比,在她看来不过是些炼气期的娃娃闹着玩,若非被苏长宁那句话引起注意,她的思绪早已落到峰上yào圃内的那株相思藤上了。
素离见她如此,便知她是不曾见了,微微一笑,将话带了开去。
另一面,漱月zhēn rén向来冷若冰霜的脸上,却似乎带上了些许难得一见的恍惚。
今次外门大比的结果,在其他两个禁制内陆续尘埃落定后,便算是决出了。
苏长宁与另外二名胜出弟子一同,在执事弟子引导下站上石台,立足定后,只见石台禁制上一阵光华流转,金光点点凝聚出他们的名字。
古掌门亲自宣布道:“今次外门大比,胜者:余正德、苏长宁、颜修文。”
话音落下,便有三枚青色玉简凌空悬至他们身前,只听古掌门续道:“你们凭此简可入蕴宝阁一回,选取一层内任意一件法器。”
苏长宁三人皆是躬身行礼:“多谢掌门。”
虽能入蕴宝阁已是重赏,可下面的弟子仍是屏息翘首以待,不知这次大比的优胜者中,可会有谁如十五年前那位师兄一般,能有一跃选入内门的机缘?
古掌门似乎也明白这些弟子的心思,掀须一笑,回转身向莲台问道:“不知几位师叔,今次可有相中之人?”
玉容zhēn rén目光似乎在苏长宁身上停了停,却最终没有开口。
素离zhēn rén唇角含笑,修长手指在莲座轻击,也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鸿逢zhēn rén双目似闭非闭,倒像是入了定中。
古掌门正想宣布结果,却被一道清冷语声打断。
“君宛烟。”开口的竟是漱月zhēn rén,“我要。”
短短五字,在底下弟子之中,激起一片哗然。
“漱月zhēn rén说的……可是君宛烟?定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
“方才掌门宣布的胜者之中,并无此人啊!”
“外门大比至今,从未有过此事!”
不知为何,苏长宁心中却并无太多惊讶,更多的反是一种安然。
“咳咳。”漱月如此行事也在古掌门的意料之外,可紫霄金丹中向来隐以漱月为尊,他更是无有质疑余地,于是待底下语声暂歇时,才说道:“外门弟子君宛烟可在?”
过了一会,君宛烟才从人群中一路垂头走出,直直在古掌门面前跪下。
“弟子在。”
古掌门点了点头,向漱月道:“漱月师叔,请。”
漱月神色间仍是一派淡漠,眼神仿佛看着阶下垂首而跪的君宛烟,心中却是起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方才他开口,想说的名字,可真是“君宛烟”三字?
阶下此女,可真是他想要的弟子?
“漱月师叔?”见他一言未发,古掌门心中也是猜疑不定,低低又唤了一声。
但见漱月抬眸,毫无温度的眼神扫过石台另一侧立着的今次大比胜者三人,才道:“君宛烟,入樊桐内门。”
古掌门点点头,“君宛烟,还不拜见师尊。”
君宛烟如言向漱月跪叩而拜,全了礼节后,便立到了他的莲座之后。
原本该是主角的大比胜者三人,此时却似乎成了君宛烟的陪衬。
收了君宛烟入门,漱月神色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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