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抢了。”
“啧啧啧,你说现在的人贩子,也太猖狂了,偷孩子不成改成抢了,我算是不敢带我家孙女出门了。”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别往外传。这家人估计是得罪了菩萨。前段时间我跟周老太一起出门的时候,她还一直神神叨叨的说,小孩子不能放在婴儿车里,容易被人抱走。结果,她全程抱在怀里,还是被抢走了。你说这事du不du?”
“别提了,都是命,命里没有的,沾不上,命里有的,逃不开。”
——命里没有的,沾不上,命里有的,逃不开。
狂风忽然袭来,密密麻麻的大雪从天而降,飘落在她的发间、衣上,有那么一两片还掉在了她luo露在外的脖颈上。
张蔓的头皮一zhà,冰天雪地里,寒意从脖子上每个毛孔往里传,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在这一瞬间,爬满了她的胳膊。
她忽然意识到,很多事情不是她以为自己有能力去改变,就真的能改变。
……
张蔓走后,少年捏着那枚她给他的平安符,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着。
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什么事情也不做,却不觉得无聊,反而心里的每个角落都是温暖的。
他想起刚刚少女递给他平安符的时候,认真严肃的表情。
她好像对于很多事情,都很认真。
下午她做题,他在旁边看了,她皱着眉思考那些问题,一页页草稿和笔记做得清清楚楚,她的字体清秀,偏圆,一下一下在纸上很用力,甚至翻过这一页,还能清楚地看到下一页被印出来的痕迹。
她在每一个公式后面,都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圆圈里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数字标号。
她的解题过程,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技巧和灵机一动,大多都是按着最基本、最靠谱的解题思路,规规矩矩地往下做——像是能治愈强迫症。
其实他们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截然不同的。她和他的漫不经心不一样,她虽然安静,但对这个世界,有着她自己的热爱。
她会力所能及地,在狭小的生活圈里,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好。
这样一个姑娘,忽然就这么闯进了他的生命里,让他时不时地会去怀疑,她的真实xing。
对他来说,就好像中了头彩。
他把那枚平安符放在了睡衣胸口的口袋里,贴着心的地方。
但下一瞬,他想到少女认认真真地说,要让他在家里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放好,千万不能弄丢。
少年摇摇头,笑着站起来,走进卧室。
隐蔽安全的地方……
他打开衣柜,最下方的角落,放着一个带了密码锁的红木箱子——是之前爷爷派人来和他jiāo接他父亲的遗产的时候,顺便带给他的,说是父亲这辈子最重要的遗物,这么多年,他都没打开看过。
密码是他的生日。
0110。
他打开红木箱子,一股陈旧的味道铺面而来。
他把明黄色的平安符放进箱子里,原本想就此关上,却忽然来了兴致。
少年顺手打开房间里的照明灯,把箱子在床头柜上摊开。
箱子里东西其实并不算多。
上头最显眼的是一把接近雕花木梳,因为时间的流逝,已经从木头原本的紫红色变成了沉淀后的紫棕色。
梳子齿不算密,但木质坚硬,完整的紫檀木上,雕刻着精致的梅花。木蜡油亮,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檀木香气。梳背弯曲,上头刻了一个字。
“茴”。
少年微怔,是janet的名字。
他放下木梳,又拿起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有塑封,右上角烫金字体写着日期,字体稍微有些脱落。他仔细辨认,发现距离如今已经十七年了。
照片里是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最好的年纪。
男人一身笔挺西装,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戴着墨镜,搂着身边笑容甜美的女人。
而那女人穿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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