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个人一向如此,闷sāo、内心戏再足,就算心里已经从和他的相恋想到了以后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但行为上仍是缺乏勇气。
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紧张地睁着眼睛乱瞟,像是找到救星般盯着他身后的窗户。
嗯,窗帘上绣着一簇土气的红花,其中有一朵脱了线,中间露出的一点点窗台,墙皮有些脱落了,果然很老旧。
这时,少年极轻地,在她耳边笑了一声。
他忽然改成单手搂着她的腰,伸出右手轻轻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蔓蔓,接下来要专心。”
他说着,偏着头,找好角度,覆了上去。
……
亲吻,是人类表达感情最直接的方式,是所有灵长类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更是所有的风月□□里,最最动人心魄、令人心碎的那一部分。
张蔓紧张地闭上了双眼,浑身的感官收起,只有嘴唇处变得格外敏感。
她感觉到,少年慢慢地靠近了她,在离她嘴唇很近的地方,停顿了一下。
他的呼吸喷涌在她唇角,带着烫人的温度,让她的心里忽然地涌上无边的钝痛。
他禁锢着她腰的手,有些微颤抖,但片刻之后,他坚定地将她更紧地带向他。
与此同时,少年轻轻地,极其缓慢地贴上了她的唇,温柔却坚定,再不给她丝毫后退的可能。
双唇相接的时候,时间仿若静止。
人类的嘴唇充满了敏感的神经末梢,轻轻的相互触碰就会像大脑传递强烈的电位信号,那种如同罂粟般的浓郁刺激,让两人的心脏都是猛烈颤抖。
这种感觉,不是任何其他举动可以替代的,愉悦到,连心跳都停止。
嘴唇被堵上,张蔓的呼吸骤停。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少年的嘴唇柔软温暖,和他整个人一样,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挺直的鼻梁顶到她脸上,于是他略略换了个角度,调整亲吻的姿势。
他贴了一会儿,心里的躁动又涌上来。
她的嘴唇,太过香软,因为紧张还略微颤抖着。
这样不够,不足以让他餍足。
于是少年开始尝试着不再静止。
他有些急切地用嘴唇摩擦着她的嘴唇。
嗯,这样好像,好一些。
——原来这个世界,竟然还存在着超越冷硬物理规则的致命柔软。
少年的呼吸变得浊重,搂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平时笃定又理智的他啊,此刻终于像是一个普通的十六七岁少年人,在这场亲吻中,乱了心跳,变成了世上最笨拙、生疏的初学者。
他也会有难以掌控的东西。
……
或许每个人对于初吻的记忆,都是甜蜜的,像是甜美软糯的水果软糖,或者香甜浓郁的鲜花。
然而对于张蔓来说,却更像一杯冬天里的摩卡,入口是甜蜜的巧克力和nǎi油,但稍后便是苦涩的意式浓缩。
在深深的悸动之后,她心里的钝痛达到了顶峰。
——她终于在那么多年之后,在这个下着大雪的晚上,在绵软的毯子上,在他的怀抱里,亲吻了她爱了两世的少年。
张蔓在这时,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个英文单词。
“crush”,有两个意思,“碾碎”和“心动”。这个单词很微妙,它的两个意思无比紧密地契合在一起,因为心动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有一颗小石子在轻轻撵着你的心脏,疼得你皱起眉头,却又还能忍受,甚至想要更多。
这个时时刻刻牵动着她心神的少年,他所带给她的一切,都让她幸福又疼痛。
——如果时间能够被选择,停留在某个时刻,她想,她希望是现在。
她眼眶已湿,不能自已。
只有伸出双手,紧紧地拥抱他,大胆地,难以克制地、青涩地回吻他。
嘴唇与嘴唇的摩擦让感知升温,两个人用着灵长类动物最原始的表达感情的方式,仿佛要道尽一生的思念与温柔。
到了后来,两人都不甚满足,甚至开始了轻轻的啃咬,tiǎn舐,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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