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彭勇勇的声音。
“喂?韩小姐吗?”
韩娇娇抓紧时间道:“彭勇勇,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苏枕他……不接我电话。”
彭勇勇好像在一个无人的角落, 将手机用手小心翼翼捂着,所以声音很轻也很低:“韩小姐,这……你就别问我了, 对于这件事,我也感到很抱歉,你……你以后不要打电话来找我们。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残忍的事,关键的问题是,他还不能说得那么明白,因为苏枕已经下达命令了,凡是知情者,谁都不允许把这件事情jiāo代出去。
倘若要有人必须做这个坏人,苏枕愿意去做。
彭勇勇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是真的觉得很对不起韩娇娇,明明……明明苏枕和她之间的感情已经发展到这么顺利的地步,却要让韩娇娇突然从美梦中清醒。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无端是最残忍的挑战。
彭勇勇抖着唇,说到这里再也无法继续下去,只能一个劲拼命地和她说抱歉。
最后在无声的环境中,彭勇勇把电话也给挂断。
他默默无声地看向远处房间内坐着的两个人,明亮的光线中,苏枕正陷在沙发里,低垂着眉眼,默默地看着手心里捧着的纸箱不说话。
漆黑的眸子里第一次如此黯淡无光,仿佛平静的古井里当真再也掀不出一丝涟漪。
章安见此,忍不住说:“苏总,这样真的好吗?”
不告诉韩小姐的话……
苏枕无奈地笑着,“嗯”了一声。
“可是……”章安明白他有点多舌,一个小时之间,自从收到这个纸箱,看到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后,苏枕像是逢春的树木突然迎来暴雪的袭击,大雪纷飞之间忽然倾倒,一股颓败之势无言地围绕着他。
第一次,这是章安第一次看到如此痛苦的苏枕。
不管以前他遇到再困难,再艰险的问题,都能慢慢将之化解,从来不会在苏枕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困惑与迷茫。
但这一次,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章安低眸,顺着苏枕骨节分明的手指,望向这个纸箱里的东西。
这个主人不知道是谁,没有寄件人姓名,没有地址,没有电话号码,一切信息都未知。
里面却放着苏枕母亲当年随身携带的手链,还有两张准备带苏枕去游玩的门票。
这些都是苏枕的母亲没来得及给他的东西。
她的承诺随着她的离世,全部化成浮光泡影。
除此之外,纸箱里面还有一封信,一些照片。
那封信和当年绑匪留在现场的纸条如出一辙——通过报纸与杂志的字体互相拼接的手段,“写”出其中的内容。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他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不要忘记自己是苏家长子的身份,更不要忘记当年的事情,如果想让照片里的女人活命,就不要和她再有瓜葛。
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多少年,始终没有被抓捕归案,有人怀疑他可能早就逃离到国外,也有人怀疑凶手已经隐姓埋名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生活,所以苏家许多人都叫苏枕不要有心理yin影,当年那个纸条只是凶手随便留下来玩玩的东西,根本不足为惧。
苏父也希望苏枕早一点找个女人定下来,他年纪也不小了,之前留什么长头发,就是想要拒绝女xing的亲近。
而今头发已经被剪掉,就证明苏枕已经想通,有了心仪的女xing。
原本苏父很高兴,他为了苏枕的婚事真是绞尽脑汁,想到头疼,总不能bi着自己的儿子随便和一个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吧?
一开始还幻想着能够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到后来,苏父也放飞自我了,什么门当户对的,是个女人就行了,当然前提是,得找个和苏枕差不多大,或者比他要小的女人。
要是找来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女人,估计苏父还会被气到吐血。
后来苏枕提到过娇娇的存在,苏父也在暗中调查过她,对她曾经身为傅韶身边的人这件事倒是没什么意见,关键苏枕的爷爷苏时茂也提到过这个小丫头,看起来还比较满意,苏父便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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