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你和他叔叔千辛万苦的要把费蓝蓝和他按在一起,无非是一个太好拿捏怎么都不反对,一个不能有孩子,结婚了之后生不出,能怎么办呢?”
费罗铭拉车门,安笙眼疾手快的按上,还把车窗也升上一半,快速道,“你想让他养你生的孩子!把你和别人生的野种当亲生儿子养,费轩在你眼里到底还是个人吗?!”
费罗铭愤怒的砸了一下车,手伸进车窗,安笙立刻把车启动,根本不顾他的手,撞的碰一声,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上了马路的不远处,确保已经离开了费轩能看到的范围,安笙把车停在路边,按住自己的心口忍不住哽咽出声。
太恶心了,费轩他……他到底知道这一切吗?
他如果知道了,该多心寒,或许他从小就这么心寒,因为如果不做这个费氏继承人,他就只是费罗铭放弃的孩子,一个不能生育的长子,在费家是不是连那些没名没份的野种还不如?
安笙心疼的心脏绞痛,抓着方向盘的手甚至都有点发颤,她的黏黏,到底过的都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把他bi成了一个疯子。
安笙总算明白,为什么费轩的爱和占有yu,都浓烈的惊心,浓烈到让安笙不解,他看上去什么都有,但是事实上,什么都没有。
他能抓住的就那一点点……你要他怎么放呢?
安笙在大马路旁边趴在方向盘上哭成一条狗,费轩却一直站在医院的窗边上,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安笙开车出来,派人下去看,就抓住了正在停车场踹柱子的费罗铭。
费罗铭让安笙几句话撕开见不得的脓疮,正气急败坏,见到费轩心虚的都不敢抬头,最后想着让安笙告状,不如他亲自开口,想要坦白从宽,这才自己都jiāo代了。
费轩站在窗边,手指按在窗户的玻璃上,听着身后费罗铭说的“事实”映在玻璃窗的脸越来越白,白到几乎泛着青。
“你都告诉她了?”费轩声音很轻,轻的好像风一吹,就要散了。
完了。
费轩想。
费轩知道,费罗铭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撒谎,他也没那个胆子,现在费氏是费轩的,费罗铭是个已经架空的太上皇,不管他曾经打着什么主意,现在都无法左右费轩了。
所以他自己也知道一切都已经失控,才会急到去找安笙,他不敢在费轩面前撒谎。
所以完了。
安笙有多喜欢孩子,费轩是知道的,要是没有自己,费轩相信,遇见秦舒予的时候,她甚至原意去给人家做后妈。
安笙和他提了多少次想要两个宝宝,费轩都已经记不清了,甚至偷偷趁他睡着的时候,在他耳边说,让他快点求婚,她好持证上岗,先生个费小轩……
一切都完了,费轩惨笑了一下。
他一直不肯放手,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安笙是爱他的,有时候甚至是纵容他的,所以才容忍了他的那些yin暗的做法,还肯和他纠缠不清。
费轩其实很多时候,是拿安笙没办法的,她不是靠任何事能动摇的,她只有自己动摇了,才会让你感觉到。
费轩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安笙终于肯要了这样一个他,到头来连最喜欢的小孩子都不能有,她还要自己干什么……
难道……费轩想到费蓝蓝的出身……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恶心的要吐了,他麻木的盯着车流看了好久,却再也看不到安笙的车了,费轩松开按在玻璃上的手。
这一次,他没有勇气再去留住安笙,深深的自卑让他止步,他总是自诩能给安笙所有她想要的,一但安笙要的他给不了,他根本不敢去见安笙。
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费轩想着,转头走了一步,接着眼前一黑。
他昏沉在一片梦境里面,里面是他臆想中一切的美好,他甚至不愿意醒过来,一直到他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叫他赶紧起来回家了。
费轩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阳光晃的人眼睛睁不开,他眯了一下,然后一瓣橘子塞到他的嘴边。
“受点刺激就昏厥,”安笙坐在床边,啧啧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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