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假话,因为费蓝蓝,从小到大,就是装在特定的容器中生长,她不适合费轩的棱角,根本就没生长出来。
费罗铭断定,早晚有一天,费轩会发现,他对伴侣的要求,那种几乎算是摧毁和囚禁的爱,只有费蓝蓝能接受。
所以在费轩对安笙有了心思之后,费罗铭见了安笙之后,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费轩最后的选择。
因为一旦安笙真的了解的费轩,知道他要一个人的方式,是砍断她的翅膀,疼痛就会迫使她歇斯底里,离开费轩。
而这话,上次在医院的时候,费罗铭准备给安笙甩钱的时候,就已经告诉她了,最好趁着费轩没有对她势在必得,躲的远远的。
可是这一切都对,费罗铭却忽略了一点,费轩不是天生就是这种xing格,是那样的家庭中长期催化出来的。
他极端,表里不一,他所有不为人展示的一面,是他的铠甲,助他战无不胜,也是他的伤疤,深扒下去,就会发现,想要彻底拥有到不惜摧毁的对立面,是缺失的惶恐,是刻骨的不安。
安笙浑然不知,她亲手接下的爱掺杂duyào,她张开双臂拥抱的,是会折断她翅膀的恶魔。
就连刚才,喝了那个饮料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剧情在作祟,她的费轩那么贴心完美,她怀疑不到。
而此刻她也确实陷入在剧情编织的梦境中,梦境里费轩和每次都冷冰冰的不一样,他笑的一如往常,美好的让人心像是泡在蜜糖里。
只是他背着手,手里牵着锁链,而锁链的那一头,一直延伸到安笙的双手上。
阳光青草地,费轩从身后拥抱她,熟悉的香气萦绕鼻端,费轩的温柔的声音近在咫尺,着本来该是多美好的一幕,可是一切,梦境中的安笙,却只能感觉到锁链的冰冷顺着骨缝渐渐蔓延开来。
这个梦,像是有无限长,安笙反反复复的做,像一个死循环了一样,根本就跳不开。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画面重复的安笙都已经麻木了,她才感觉到脸上一阵yǎngyǎng。
意识苏醒,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面,睁开眼,就是费轩逆着阳光的俊脸,正懒洋洋的支着手肘,在距离她不远处侧躺着,而她脸上的yǎng,就是费轩的手指在作祟。
“你醒了,”费轩说着凑近,英挺的鼻梁在她的脸上蹭了蹭,没等安笙开口,先发制人道,“昨天你在加油站睡着了,等到了这里,我发现你还没醒,真的吓坏了。”
费轩捧着安笙的脸蛋,“你感觉怎么样?幸好这里有我认识的人,我拖我的朋友请来医生,给你做了检查……”
费轩面露心疼,“他们说你什么问题都没有,昏睡只是劳累过度。”
安笙现在确实觉得自己是劳累过度,因为她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感觉上是整个瘫软在被子上的。
抬抬腿都全身发酸,脑子转了一会,看向费轩,开口声音有些哑,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抓住了重点。
“昨天……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是哪呀?”说着用手肘支床铺,想起来。
费轩伸手托住安笙的后脖子,拖着她坐起来。
自己则是坐到安笙的身后,让安笙靠在自己怀里,才回答道,“蝉耳的温泉山,我昨天就是打算带你来这玩,”
费轩语气无奈,“谁知道你一睡就睡了一天。”
蝉耳这个名字安笙根本没有听过,所以并不知道这是哪,伸手敲了敲还有些浑的脑子,说道,“我手机呢?”
费轩坐着没动,伸手在安笙的头上轻轻的按揉,“手机在充电,昨天晚上你的室友来消息……”
费轩说这动作一顿,亲了亲安笙的侧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怕她担心,我就帮你回复了……”
安笙微微皱起眉,当然她皱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费轩动了她的手机,而是因为费轩的手劲儿有点儿大。
费轩一见她皱眉,更紧张了,紧张手劲儿就更大,捏的安笙嘶了一声。
“你是想把我脑浆挤出来?”安笙说着,用后脑磕了一下费轩的肩膀。
费轩立马松劲,抿了抿嘴唇,小声说,“我这不是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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