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转眼撞坏两个花瓶), 这么美貌(追着尾巴直冲屋外落进泥潭, 糊了满头满脸脏泥)。
金灿灿的小猫咪在泥潭里颇为得趣,滚了又滚,一下子就成了只灰不溜秋的大耗子。还得意地冲糯糯喵喵叫了两声,觉着自己干了天大的厉害事。
糯糯实在无法闭眼吹自己崽子,惨叫着冲去抓住猫崽。揪着猫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他往屋后的水池里走去。熊孩子崽崽在他手里一顿扑腾,还是被摁进了水中。
“今天必须洗干净,不洗干净今晚就别上我床。”糯糯和任何一个家有中二孩子的倒霉父亲一样,额头青筋都暴起来。
崽崽打生下来就没洗过澡,进水池就跟进油锅一样,一边挣扎蹬腿一边大声嚎叫,凄厉得足以叫周围精怪以为这家在杀猫。
父子两一顿扑腾,双双跌进池中呛水不止。崽崽趁着糯糯落水自顾不暇的机遇窜上岸,抖毛抖成一只小狮子。看着抖不干,又在附近书上屋檐上一阵乱窜,最后一头扎进了灶膛里。
灶头是做饭用的,里头全是灰。
糯糯眼睁睁看着猫崽湿漉漉往灰里一钻,一瞬间眼前都是黑的。
他顶着霍潜惊叹的目光,坚强地去灶膛里掏猫崽。才挨着个猫屁股,就被这小兔崽子脱了手,风一般钻上了床。
糯糯:我的崽儿……我的床!我们两父子在阿娇心目中的形象!!!
落汤鸡糯糯费半天劲儿都抓不着灰猴子崽崽,床单被褥倒是被染了个遍儿。糯糯抓狂,整只猫精都散发着“这不是我的崽,我想静静”的气息。
颓丧一会儿又撸袖子开抓,誓要逮着崽子好好教育。
好不容易把猫崽堵在床尾了,崽崽一团猫在被面上一滚,露出nǎi乎乎的浅蜂蜜色肚皮和四个嫩乎乎的小黑爪。歪头,大眼睛湿汪汪瞅糯糯,叫出一个百转千回的“miamia”。
深得装嗲小熊精的真传。
糯糯手上迟疑一秒,在床尾一个饿虎扑食把崽子逮住,逮住了就一顿狂蹭:“啊啊啊啊啊崽儿,小心肝~”
霍潜倚在门口看着两父子在脏兮兮的被褥里其乐融融,深深怀疑这家根本没有家庭教育。
与此同时窗口传来两声啾啾的鸟叫,两只婆婆鸟一前一后进了屋,进门就开始碎嘴婆婆:
“东街的王家儿媳又跑回娘家啦。”
“西街的张家儿子干啥非要娶家中的粗使丫头?没看他娘都气癫儿了吗。”
“诶~你们不知道了吧,张家那小子嫌弃他表妹貌丑比无盐。再说了,他家那丫鬟,有了!”
“嚯!”两只鸟异口同声做街坊老姐妹惊诧状。
没出第四句话,前一秒还在糯糯面前装乖好叫自己免受处罚的崽崽一个虎扑,把两只婆婆鸟全兜在自己脚下。嘴馋地一边一个开始tiǎn。
糯糯赶紧过来拦:“撒爪爪,不是跟你说了家里养的鸟和外边的鸟精不能抓嘛。”
崽崽不撒爪,口水都险些滴到鸟头上。
糯糯做势要揍,崽崽又一手一个鸟儿,对糯糯wink:“miamia~”
糯糯开揍的动作立即停住,他哪儿舍得揍崽。
霍潜捂脸,确信这家当爹的真的不会教自己崽儿,是一只妥妥的熊孩子爹。他上前揪过了灰不溜秋的崽崽,捏过他黑成碳的整只猫爪和着鸟儿放到崽子嘴边。
崽崽嘴馋地立即就要开口叼婆婆鸟。张嘴的一瞬间,脑壳上挨了轻巧的一下。
崽崽傻乎乎没反应过来这叫挨打,好几息之后暴怒,龇牙要来咬霍潜。
霍潜才不怵他,又把吓到昏厥的婆婆鸟递到他嘴边堪堪能够着的位置。崽崽一会儿叼鸟一会儿要咬霍潜,分身乏术。每次露牙齿,脑壳上都要被轻轻来上一下。
几次之后他放弃咬大鸟精舅舅,撒开两只吓晕过去的小鸟儿,扭过身子向糯糯求助:“miamia~qaq”
糯糯心疼地来接过去抱,被霍潜阻止。他把猫崽的一个爪子抓住,单手拂过。
手掌所过之处,煤灰与淤泥化成粉末落下,露出崽子蜂蜜一般的本色。
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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