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男人如何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将这场危机分析得如此深刻,所做出的回应也沉稳冷静,毫无挑剔。
这才是moon该有的风范。
会议结束,众人都离开,方莱留了下来。
生活瞬息万变,刚刚还是诱拐女儿离家出走的男人,现在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传说中周家最矜贵的太子爷。
方莱也不知道该给出什么表情,只感慨人生如戏,她觉得自己掌握了一切,却不知生活也倒打了她一耙。
她自嘲道:“弄了半天,原来不是谢少爷,是周少爷。”
周钦尧敛眉,神情变得温淡,不似会议上的锋利:
“伯母,无论我是不是少爷,我对您女儿都是百分百的真心。”
方莱跟着一笑:“可真心不是用嘴来说的。”
她敲了敲桌面,指着桌上的资料:“我也是做生意的,moon这次的危机足以令你们周家赔到破产。”
周钦尧顿了顿,点头承认:“是。”
方莱紧接着问:“那你拿什么真心给有有?”
她这句话虽然现实,却也是事实。
周钦尧知道自己接管了一个多大的烂摊子,也知道将会面对许多复杂繁琐的事情。
他沉默半晌,平静对方莱说:“我可以重新开始。”
“可如果失败呢?”
方莱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yào,和着桌上的水吃下去。
周钦尧皱眉:“您哪里不舒服?”
“没事。”方莱一口咽下,摆摆手:“老毛病而已。”
周钦尧拿过瓶身看了看,是一种镇静安定的yào物。
他带着一丝疑惑看向方莱。
方莱拿回自己的yào,收进包里。
安静片刻,她才缓缓道:
“有有一岁半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幸运的是两天后找了回来,没人知道那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了这个病,只要女儿不在我掌控的范围,我就会没有安全感,会强烈的焦虑。所以今天一早听家里佣人说她离家出走了,我差点急晕过去,还好你又把她送回来了。”
周钦尧:“……”
原先并不知道这些,现在听完,好像一瞬间也理解了方莱对棠悠变态的控制yu。
这种心理上的yin影,有些悲情,也有些无奈。
“可是棠悠已经十八岁了,她有自己的思想和爱好,您应该给她空间,给她自由。”
顿了顿,周钦尧轻声说:“她比你想象的要强大。”
方莱沉默,半晌没说话。
其实那晚棠悠的一番坦白她后来也反省过,用强加到对女儿的控制上来让自己感到满足和安全,却不知被控制的那个人会更累。
“你说的这些我会去考虑,但是抱歉,”
方莱思考了许久,说:
“周家现在这个样子,重建不是两天就可以做到的事。或许你觉得我太过势利,但我希望有有的未来是稳定的。”
周钦尧明白方莱的意思。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
方莱忽然平心静气地笑了笑:“知道为什么我女儿的闺名不叫悠悠,而是有有吗?”
周钦尧淡淡摇头。
“从她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天起,我就希望她将来有钱有势,有人爱有人疼,有这世间最好的一切,要什么就有什么,不要再有任何磨难。”
方莱话语一顿:“可你现在给不了她这些。”
周钦尧:“……”
方莱说的是事实。
眼下的难关不知多久才能跨过去,重振周家信誉还需要时间、精力和许多因素。
“你要全心全意挽回你的家族企业,有有也要高考读书,你们这个时候纠缠只会影响彼此,你会为她分心,她也会为你担忧,所以——”
方莱清晰的声音落下:
“我可以同意你们在一起,但不是现在。在你将公司扭亏为盈之前,你不准见她,也不可以告诉她你的身份。”
“……”
重建是一条辛苦的路,一旦棠悠知道周钦尧的公司面临无数债款几乎要赔到破产,以她的xing格,必然会为自己牵挂担忧。
周钦尧也知道,方莱这一句【同意,但不是现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在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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