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真是太堕落了!
再次从春梦里醒来,弘寂只觉羞愧难当,然而回忆起梦中场景,弘寂又免不了生出一种庄周梦蝶,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的迷惑之感。
至此,弘寂再不敢踏入那房间,也不敢打开那幅画,可是两个月后,寺庙藏经阁走水,抢救经书的时候,鬼使神差地,他还是忍不住将那幅画带出来。
那夜,弘寂毫无意外地再次入梦画中。
还是上次他梦到的那个府邸,仆人还是称呼芙蓉为夫人,只是上次那个娶了新人的芙蓉的相公,却再没见到了。
“我现在是寡妇了。”芙蓉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尽管依旧年轻貌美,尽管与第一次见面时并无多大差别,但女人的年纪却是写在眼神之中的,
弘寂无甚阅历,但也看出来,芙蓉的眼里多了一些东西,就好像那些长年来寺庙里上香的中年女施主,常常凝视着一株草木就是好一阵,眼睛深幽地像古井,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搅起他们生活的波澜。
弘寂忽然觉得有些难过,说不上来缘由的难过。
这一次弘寂依然没有办法从梦中醒来,但是他不急,只是安静陪在芙蓉身边,而芙蓉有时候无聊了,也会找他说说话。
“知道吗,第一次在你在青楼遇到我的时候,正是我初夜被高价卖掉的时候。”
“那时我见到你,我觉得简直老天都在帮我。”
“我骗了你,不过是我想把身子留个一个干净的人。”
“现在看来,也不知知道你是人是鬼,我都老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
她絮絮叨叨的时候,弘寂根本插不上嘴,或者她也根本没打算让他插嘴。
弘寂看着她,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那个会逗他的芙蓉,就像她逗他说男女间的性事是一种功夫,就像她逗她说,进了这画你休想再出去。
夜风徐徐,芙蓉的侧脸在忽明忽灭的灯火下有种疲惫而沧桑的性感,弘寂看着晚风将她的发丝吹乱,忽然很想上前帮他将头发拢一拢。
他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芙蓉低垂的眼帘抬起了看她,迷醉的双眼看着他,忽然仰头吻住了他。
乱了,又乱了……谁说色即是空来着,如是空,怎么这般难以抗拒呢。
俯身回应她的吻,弘寂倾身亲吻着芙蓉细滑的脖颈、锁骨……修长的手指轻解开她腰间束带,吻上她滑腻的肩头,压下她的身体,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唇舌孜孜不倦地在她臂弯、丰乳上游弋,嘬咬着她嫣红的乳尖轻扯,逼得她颤音声声。
曾今她教给他的,他现在一一还给了她。
皮肤被吻得酥又痒,骨头似乎都开始发软……芙蓉忍不住攀紧了弘寂的臂膀,曲腿勾上他的腰,一双眸子秋水盈盈。
欲望越发炙热,弘寂沈腰,抵着润湿的穴口轻压,身下之人随之轻颤,蜜液从衣料中浸出,惹得他在忍耐不住,褪下两人的隔阂,便将自己深深送了进去。
湿润顺着臀缝滑下,将结合之处变得更加润滑,他压着她的花瓣重重占有,被抽插得她的蜜穴不住收缩,娇吟着喘息,抬腰迎合着他的律动。
“嗯啊……啊哈……啊……”身体被撑到极限,他的每次抽动都让她饱胀不已,被充实的酸慰和酥麻快慰得令人抓狂。
娇吟愈发腻浪,激得他越加高亢;粗长的热杵快速地捣入抽出,撞击地她娇躯难承,蜜液横流。
从来没人教过他男女间的情事,他凭着本能在她身上快意驰骋,充实的占有让她为了他疯狂扭动、不住的痉挛、不住的尖叫求饶。
第二日,弘寂是在师兄的拍打中醒来。
“你可算醒了,我的个小师弟哦,你都昏迷了四天了。”
弘寂睁着迷蒙的双眼,疑惑地看着满脸焦虑的师兄,开口便问,“我的画呢?”
“什么画。”
“就是我抢出来的,一副……风景画。”
“藏经阁哪有什么风景画,再说这次大火,藏经阁都被烧完了,就抢回来基本经书,哪有什么画。”师兄纳闷,又看弘寂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听说那日起火,你便不管不顾地冲进了火海,你不是魔怔了吧?”
弘寂不语,待师兄走了后才不相信地撑起身子去了藏经阁,然而入目全是烧焦了的断壁颓垣,什么都没剩下。
此后,弘寂再没见过那幅画,也再不曾入梦画中,只是夜里,芙蓉常常出现在他梦中,虽然稍纵即逝,但画面终究香艳地不可告人。
佛门清净,他到底动了凡心。
于是在半年后,寺庙遭逢变故,在无法负担众多弟子时,弘寂第一个自请还了俗。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