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划得更大了些,更多的血顺着锁骨汩汩流了下来.
所以我想听听,‘骗’从何而来啊?
玉竹已经握不住那把并不怎么重的剑,啪嗒一下把它丢到了地上.
曾韫.她抬起眼睛,黑色的瞳仁陷在一片深沉的红丝中,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实话?
说什么实话?他惊讶地一挑眉,说我是来找仇鹤的?可我最初只是猜测你是他座下弟子,没有确凿依据,怎好贸然说出口?
玉竹道:那后来你怎么不说?
曾韫淡淡道:那时候你已经知道王书钧他们在找这本秘籍,如果我坦白说了我的身世,你会信我并非为求此书而来吗?
说着他勾起一边唇角:就像现在,我说跟着你并不为《死毒经》,你信吗?
玉竹撞上他含义不明的眼神,心头一跳.
她摇摇头,清空了乱七八糟的思绪:你究竟和王书钧有没有勾结?我知道你擅长制毒,当初我中淫毒……和你有没有关系?
曾韫笑道:美人,你讲一讲道理,我这样杀他座下走狗是勾结王书钧还是得罪王书钧?还有,他像是自嘲一般叹了口气,当初在那山洞,我杀了那几个畜生后,明明给你备好了快马打算离开,是你不要我走的.
说到这里,他伸出一根手指抹了颈上的鲜血,颇具嘲讽意味地舔弄了一下:算起来,整件事情里更像是你在勾引我,利用我铲除王书钧的人才对.
玉竹的唇嗫嚅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她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环手抱住了脑袋,十指在发间穿梭了一阵,生生把头皮按得发麻.
我不知道,她说,什么都没了,师兄师姐没了,燕雀山没了,我对《死毒经》一无所知.
她对他道:曾韫,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听见了一声叹息,随后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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