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心下暗暗防备:如果按照曾韫所说,他只是前来访友,怎么可能对颐阳和王书钧的消息如此了解?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曾韫解释道:在蜗牛山遇见你之前,我在这里住过几天,这些也是听其他住客讲的.
两人在同安客栈安顿下来,付钱时玉竹主动要承担费用——那日离开洞穴时,玉竹搜了范老大身上的银子,况且这一路上都受曾韫照顾,她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出钱.
曾韫却制止了她,只说让她留着这些银两,随后还有用处.
他们叫了店里的招牌菜,一份烧鸡两碗小面,玉竹甚至还想再要壶酒,被曾韫以有伤在身,不宜饮酒为由拒绝了.
此时玉竹正奋力啃手里喷香的烧鸡腿,嚼着嘴里的肉问道:银子随后有什么用处?
曾韫反问她:你现在手边有没有趁手的兵器?
玉竹想到自己被掳走的宝凤双剑,沮丧地摇了摇头.
大凡高手,都有自己的趁手兵器,刀剑也好,奇巧器械也罢,一把兵器从最初的无暇到经历一次次血光,在厮杀才能磨合出独有的默契出来.故此高手和高手的兵器总是同时出现在传说当中,高手无一不爱惜自己的兵器,兵器也无一不为高手的传说增添色彩.
玉竹算不上是什么高手,但这剑却是高手的剑——是她的师父红药真人曾经用过,又送予她的.
这剑于她而言不仅是一把趁手的武器,还是师门传承的象征,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回来.
但眼下,她确实需要有一对好剑,才能助她拿下王书钧的项上人头.
曾韫执筷为她添了一只鸡翅,道:我知道这城里有个人,是铸刀剑的好手,待会儿你我吃完了饭,可以一同去看看.
玉竹一听这话,立即放下筷子,抹了嘴道:我吃好了.
曾韫仍旧不紧不慢地吃着碗里的面,他吃相十分斯文,似乎面前的食物对他并无诱惑力,自己只是矜雅地充饥.只听他咽下了嘴里的食物道:可是我还没有吃好.
他说这话时,脸上生出了些无辜的神情.
——这厮居然是在撒娇.
玉竹当然不好催促,她不敢直视曾韫,只是盯着碗里没吃完的鸡翅,期期艾艾道:那什么……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你慢慢吃……,说罢,趁曾韫低头夹菜拿眼偷瞧他.
昨夜她心绪不宁,翻来翻去待天将亮时方勉强眯了一会儿,但好歹在路上倚曾韫怀里睡得也算安稳,相比之下,曾韫可是在板凳上合衣打坐一整宿,从鸡鸣时就一直在策马赶路,到现在都未曾合过眼,眼里都是细密的血丝.
玉竹打了一个哈欠道:既然已经到了地方,也不必着急,我想小憩半个时辰再去,怎么样?
曾韫笑意盈盈:也好,上午让你受累了.
她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正要说累什么,回想起了受累的情景,脸瞬间变成了猴屁股.
这时候不是饭点,楼下吃饭的人并不多,在这里交谈并不隐蔽,所以两个人匆匆吃了饭,便上楼回了房间,打算歇息一会儿再出发.由于两人这几日仍需交合解毒,恐怕来往的住客看到心中生疑,故此干脆扮作夫妻,合住了一间房间.
城里的客栈要比蜗牛山下村落的客栈像样的多,不仅屋子更干净,地方更宽敞,床也大许多,窗明几净,站在阳台可以直接看到人来人往的街道.
曾韫把行李安置好,坐在床上对玉竹道:我也需要小憩一会儿.
玉竹点头,她此时并不困,本就是想让曾韫歇上一歇.
曾韫道:那你也过来.
玉竹摆手:我……我不累.
曾韫叹气道:既然不累,那匠人做活还要花些时间,早些去你就早些拿到东西,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
玉竹赶忙坐回了床上:虽然不累……我还是有点困的.
曾韫笑了笑,便合衣躺下了.
玉竹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躺下.刚一躺好,身边原本仰面而卧的曾韫忽然翻了身,一只袖子将她揽了过来,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睡吧,我不会动你.他轻声道.
说来曾韫这人倒也奇怪,他们两个虽然已有肌肤之亲,且每次都在交合时撩拨得她心荡如波,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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