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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必不可能掉马甲
    今天的楼昭昭分外沉默,看见他的时候牵着嘴角勉强笑了笑,没精打采地坐车后座去了。
    她很漂亮,因为妆饰精致比平常通勤裸妆的样子还要浓艳些,纤长的睫毛微垂,一会儿呼出一团白色雾气,嘴角往上撇一撇。
    秦玠从后视镜里看她靠在玻璃窗上的脸,终于清清喉咙,说:“怎么心事重重的,不开心吗?”
    她在自以为他看不到的地方鼓了一下腮帮子,却清脆地回答:“没有啦。”
    秦玠对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她肯定是哪里不高兴了,只是碍于要维持在自己面前的形象不说出口。
    他还记得记录于楼某人日记本上的某一段恋情如下:
    “xx居然说要和他女闺蜜一起自习欸!还问我介不介意……世界上有比xx更日狗的人吗我日。我说:没关系呐男神,人家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呢~
    他居然还真的信了!
    哇~遂拉黑甩之,原来这呆逼也没那么喜欢我啊。就这种人居然还想脚踏两条船。”
    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合她意。
    楼昭昭虽然知道自己掉了马甲,但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掉了这么多马甲。她全然忘记天真的自己在那本丑陋的日记本上到底写了多少傻话脏话,否则也不可能还正经地装模做样。
    他的大衣脱掉,袖子卷起,结实的手臂搭在扶手上,楼昭昭呆呆地看着,脑袋里突然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好性感哦。
    “那个变态,”他揣摩着开口,“现在已经在看守所了,别怕。”
    楼昭昭坚持蔫头耷脑,勉勉强强地“嗯”一声。
    不对,她绝对不能这么摆脸色,摆脸色是男女感情的大忌。世界上的男人,准确来讲是,除了究极抖m,都不会喜欢阴阳怪气小嘴涂蜜的女孩子。
    秦玠看见楼昭昭的额头上浮现“强颜欢笑”状大字。
    “呃……所以说,他真的是快递员?”她问。
    他轻轻地打方向,说:“假的。”
    “他交往过一个女医生,因为被无情抛弃,所以忿忿不平得要命,看见穿白大褂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孩,就忍不住冲动。”秦玠一睨,楼昭昭因这熟悉的剧情瑟瑟发抖,同时又为“漂亮女人”的评价感到虚荣的快乐。
    “第一个被杀的女医生,长得像。而你,他说是气质像。一旦盯上了猎物,他就扮成快递员登堂入室。”
    再次瑟瑟发抖,楼昭昭悄悄把围巾往下巴上包半圈。
    “秦玠,你……”她犹豫着开口,惴惴不安地想问他还恨不恨自己。他正倒车,一把头就倒进了车位。
    楼昭昭看着他敏捷地开车门出来,然后打开自己后座的门,作势要抱她出来,她吓得一激灵,拎紧了电脑包。
    她被不费力气地横抱起来,电脑包被她抱紧在小肚皮上。好在快十点了,停车场附近没什么人。楼昭昭嘴上客气客气:“其实不用啊。”手却很诚实地环住他的脖子。
    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去,她把脑袋恳在秦玠颈边,试图鸵鸟。
    这个羞耻的姿势起源于他们当年同居的时候。冒失鬼楼昭昭不小心从床上掉下去,软组织挫伤,脚踝肿了一圈。
    “真可怜,哥哥背你?”他把抱着脚嗷嗷直叫的楼昭昭捉到怀里来,熟练地给小脚踝喷云南白药。
    哦,体育特长生喷药,熟练得让人心疼。
    她还没被男孩子背过呢,看他蹲下,就一蹦一跳地靠近,鼓起坐过山车的勇气,往他背上一趴。
    奈何趴得太高,重心不稳,他一起身,楼昭昭就被360°回旋掀翻,以头抢地。
    秦玠目瞪口呆地看着头顶着陆的楼昭昭,赶紧抱起来又哄又亲。
    “以后不背了好不好,以后用抱的。乖。”
    这下她是真的要掉眼泪了。
    呜呜呜。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情啊!
    秦玠的手上还留着托住女孩臀的触感,虽然隔着厚厚的大衣,依稀还有柔软的感觉在手。
    他心满意足地把手挨在心口。
    心在搏动。
    勾引大法施展半个月,秦玠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虽然他给自己做午饭带到医院,虽然他每天都来接送自己,可是他还是冷漠寡言的模样,更不要说做爱了。
    看来以前那段和自己的恋情,也有可能是奸情,并非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
    比如他这副点到即止的勾人样子,绝对是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不说喜欢,不说不喜欢,殷勤夹杂冷漠。这样的人,往往背后是个中央空调,对谁都广撒网。
    超净工作台启动,楼昭昭在嗡嗡作响的细胞房里出神。
    有种不妙的感觉,原本窥伺在侧的猎人逐渐失去了耐心,风水轮流转,终究是玩鹰的被啄瞎眼。
    作者biubiubiu
    楼:在翻车边缘反复横跳
    师姐说:“裸鼠脖子上肉堆得像沈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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