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黑就在本市最大的医院里,对方下手不轻,一刀扎进去了,本来说是要卸小二黑一条大腿,结果小二黑当时手里正拿着炒勺呢他们监狱那炒勺,抡起来都可以当种地的锄头使了。小二黑固然挨了一下,那人也没落着好,直接被打进泔水桶里去了。
据说对方也是个犯人,因为家暴自己媳妇儿进的监狱,判刑时法官格外慈悲,让他多吃几年牢饭,省的出去再祸害无辜的女性。
“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才把那群女的惯的无法无天!”那人捅小二黑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瞧他说滴,俺们老家山上的狼还知道对自己的母狼好哩,这男人怎么就不能体贴媳妇儿哩。”小二黑后来有一次提起这事儿,对家暴男如是评价。
晚晚比较gan脆利落的说:“有的人连husheng都不如呗。”
那都是后来的事儿了,现在嘛……晚晚和戎芥匆匆赶到小二黑的高级病房,一推开门,哎嘿……
就算皇帝也没有小二黑美啊,一个又一个水灵灵的小护士在那儿排队和他合影,还有俩圆脸且皮肤雪白的天然美女,一个在左边给他切苹果,一个在右边给他擦手……
戎芥啧啧两声,身为男人,他很羡慕啊,晚晚要是什么时候也能……
晚晚一搭手,戎芥赶紧扶住,跟李莲英扶老佛爷差不多。
小护士们见家属来了,笑嘻嘻的一哄而散,而晚晚一把拉出个椅子坐下,这一路跑的,可累死她了。
戎芥从桌子拿起一大红苹果和小刀,就开始削,小二黑趴在病床上呢,赶紧说:“鹅这里还有泥(呢)。”
戎芥抬眼看看他,觉得着孩子真自作多情。削好之后递到晚晚手里。晚晚还是比较懂事的,先给戎芥吃了一口。
小二黑:。。。老天爷啊,你还是让那男滴(的)捅死鹅酸梨(算了)。
就在这时,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戎芥眼中寒光一闪,水果刀眼看着就要甩出去毕竟有家暴男的例子在那儿了,难保没有看不惯小二黑的想趁着这个时候下黑手。小二黑却鼻子微微抽了抽,立刻大喊:“是友军!”
晚晚赶紧把一只橙子插在戎芥的刀上,那刀子轻轻一划,橘子就成了果粒橙状。
“好大哈(刀法),好大哈(刀法)!”进来的老汉不住拍掌,戎芥和晚晚面面相觑,小二黑却鼻子一酸,叫了声:“爹!”
原来是富二代的老子,富一代到了!
小二黑赶紧给他爹介绍戎芥和晚晚,说就是他们把他从犯罪团伙手里救出来的,他坐牢的时候俩人还经常拎着吃的喝的去看他,小二黑他爹赶紧握住晚晚和戎芥的手不住摇晃。
晚晚赶紧说:“你们父子俩好久不见一定有很多体己话说我们就先走了。”
那铁钳一般的手啊,嘶,真疼。
然后戎芥和晚晚就夺门而逃,生怕跑完了那大爷的大手又慈爱的拍到他们肩膀上了。
不过俩人还算礼貌周到,跑到门口seveneleven买了点饮料上来知道大爷千里迢迢赶过来,肯定路上没吃好没喝好。
结果到门口就听见老爷子那洪亮的嗓门:“鹅看刚才那打针的小护士就不错。”
嗯,语气很是和缓,是商量的意思。
不过话说这老爷子也真成啊,小二黑这才刚脱离险境,就又想着他的婚事儿了。
小二黑没言语。
哎,这强扭的瓜啊,不甜啊。
“啪嗒”一声,老爷子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拿着头巾抹眼泪:“实在不行,你要是看上哪个男滴(的),我和你娘也不是那不明白事理的人,只是儿啊,我们都这把岁数了,没法一直照应你啊……”
晚晚“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戎芥捂着嘴,扶着墙乐的跟抽羊癫疯一样。
当天晚上,戎芥有点事儿需要办,晚晚一个人回去,懒的做饭,径直就去了家门口的那家饕餮咖啡馆。
由于这家咖啡馆上一次出现也是在几十万字之前了,所以也有必要前情回顾一下。这家咖啡馆开在晚晚和戎芥家门口。除了咖啡,什么做的都很好吃。而且老板可能遭受过什么重大创伤,店里的服务生都戴清一色的绿色头巾。
晚晚钟爱他家,是因为他家汇集了b市最出色的三种地方美食,东大街赵没钱家的三丁包子,西大街的李不顺的绝命牛肉面,还有狗撒尿胡同里的宗赔本的吊炉烤鸭!且价格非常公道,一碗红烧牛肉面加一杯卡布奇诺只要五十块,还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咖啡店里坐半天。
今天估计是有点晚了,店里都没有什么人。晚晚坐下,依旧是一碗牛肉面,不过把卡布奇诺换成了柚子茶,店员小哥一脸的理解。
牛肉面很香,店里人很少,晚晚吃完一份,想着要是再要一碗,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能吃了……要是戎芥在就好了,可以假装是他吃的吗?
不过想到这晚晚觉得自己该问问戎芥,要不要帮他打包一份吃的,不过就在这时,嘎嘣一声,店里停电了。
一颗猫眼石出现在跟前真不容易,晚晚还能认出猫眼石来,她可不得认得嘛,那是饕餮墨绪的代表。
墨绪就这么出现在她对面,借着猫眼石的光,晚晚把墨绪看非常清楚。
“你黑了!”这是晚晚第一句话。
墨绪:。。。
这很重要吗?
不过对于晚晚来说这确实比较重要啊,在她心里墨绪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代表啊,墨绪变黑了就跟七仙女变成肥胖一样,是非常严重的事件。
不过幸好晚晚脑子还是正常的,她立马想到,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把这咖啡厅和墨绪联系在一提呢!饕餮咖啡馆,多明显的提示啊!还有那一个又一个的绿头巾,那墨绿的颜色,不就跟青铜器上的饕餮的颜色一模一样吗?
晚晚吧嗒吧嗒,把最后一点牛肉面都卷起来吃完了。哎,命没了,下辈子还可以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十八年后做牛肉面的李不顺可不一定还活着。万一成了绝响了怎么是好?
晚晚把面条吃完了,汤喝了一半,小油菜也没有放过,都吃好了,才问墨绪:“不是,你是怎么从那个船型棺里出来的?难不成是seyu了小河公主?”
墨绪脸更黑了:“我看上去就像是出卖色相的人?”
晚晚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我去,这纸巾都是绿的,这墨绪到底对绿色有多执念啊?
墨绪又补了一句:“其实我真有这个想法来着……”
晚晚:。。。
墨绪接着说:“可惜人家小河公主是有老公的。”
晚晚:。。。
墨绪身子前倾,跟晚晚说:“其实,是小河公主弹了段琵琶,声音实在太高能了,所以把船型棺给震裂了。”
晚晚:。。。
晚晚:“她弹得什么啊?十面埋伏?”
墨绪:“她弹的葫芦娃。”
晚晚拿起水来喝,然后一下子喷出来了。
晚晚放下绿色的水杯,用绿色的纸巾擦擦嘴,清了清嗓子,才和墨绪说:“你是不是最近特别喜欢听一个叫郭德纲的胖子的相声?”
墨绪点头:“是啊是啊,我刚跑出来的时候就租一个小二楼住着,一楼的房东老太太就一边撸猫一边听郭德纲的相声来着。”
晚晚:“哦,那你刚出来是到天津去了?”
墨绪摸摸下巴:“差不多吧,其实我去的是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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