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们,那件东西就会呈给朝廷。”
裴老太师猛地抬头看着他。
众人只见他双目圆瞪,在晏瀛洲的禁锢下,艰难地伸长脖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郡守大声道:“晏瀛洲,你快松手!”
但裴老太师干涸的嘴唇蠕了蠕,发出只有晏瀛洲能听到的声音。
“你知道些什么?”
这个手段,不正是当年用来牵制先叛王的么?
裴老太师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竟如法pào制,用相同的手段来对付不留佛组织。
可是,那件东西……
晏瀛洲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东西已经不在了。”
昨夜,那个盗贼将东西送来给他,他也想不到锦盒里装的竟然是……
唯有那个家伙,能混进裴家和重兵把守的衙门。
现在,他应该已经回大牢去了。
裴老太师仍然有些犹豫,不肯开口。
那边的匪徒等得不耐烦了,墙头唰唰两箭,故意擦着裴老太师的衣角shè过去。
江郡守“啊”地大叫一声道:“你、你快让晏瀛洲过去!”
“急什么,”阮思道,“我夫君的棺材我都抬来了。”
她只盼着能再拖延片刻,事情能够出现转机。
要是等不到转机,那她就拉他们都下地狱去吧。
双方都架起弓弩,气势汹汹地瞄准对方。
但仍有几处暗处的弓弩,瞄的是正中间的那两个人。
晏瀛洲作势掐进裴老太师的脖子,用更低的声音说道:“老太师信我。”
“你……你是?”
“晏牧之子。”
这回,老人眸子里最后一丝犹豫褪去。
他终于开口道:“且慢!我把藏东西的地点告诉你们就是了。”
江郡守突然失声高呼道:“老太师!万万不可!”
一时间,官府这边的甲胄卫兵齐齐发出“嚯”的一声。
他眼神一冷,唇角抽了抽,刚要示意众人放箭,后背突然被一剑戳了进去。
江郡守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
几十把寒光凛冽的刀剑哗地一下将她困在中间。
阮思握着手中的剑,并未往里送,只是冷冷道:“闭嘴,不然我们一起死。”
裴老太师说出一个地点后,那些匪徒果然变了脸色。
有人匆匆跑进门去了。
剩下的,神色变幻不定,死死盯着裴老太师和晏瀛洲。
阮思远远见到这一幕,心知晏瀛洲也在有意拖延。
她微微一失神,突然被人重重一脚踹在她腰上。
阮思被踹得飞了出去,但她手中紧紧抓着剑,忍痛就地一滚,扑到晏瀛洲脚边。
“小姐!”
金铃儿惊呼一声,便要往里面闯,却被几个甲胄卫兵狠狠推搡开。
窦一鸣怒道:“你们不去抓贼,为什么非要伤害平民百姓?”
他这一嗓子引起嘘声一片。
围观的百姓纷纷指摘官府蛮横,一时间江郡守只听得耳中嗡嗡作响。
“来人!给我把这群叛民统统拿下!”
话音未落,那数百个披麻戴孝的年轻男女竟都抽出刀剑直指士兵。
“反了反了!”江郡守勃然大怒道,“杀无赦!”
“钦差大人在此!”
人群中,传来一声清亮的高呼。
众人避让出一条路,穿着姚钰官服的苏雅集走出来。
“本官以钦差之名勒令你们停手。”
姚钰?苏雅集?
江郡守记得临行前,姚钰留下来誊写檄文,苏雅集依然软禁在后院啊……
这时候,裴家门口跑出来一个男人。
他是先前进去搜东西的那个,只见他对门口的匪首说了句什么,连连摇头。
江郡守显然也看在眼里。
晏瀛洲高声道:“放我们离开,东西还你。”
这句话,他是对江郡守说的。
阮思紧紧靠着他的背,用自己的身体为晏瀛洲挡住后背。
她手里的剑不住地随着她的指尖颤抖着。
他这一步棋,惊险万分。
江郡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苏雅集斥退士兵,斥道:“江大人,朝廷的兵马不应该指向治下百姓!”
江郡守慌了神,忙命亲信拉开苏雅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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