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落在自己身上,都不会知道疼的。”
要是前世,有人告诉她,姚钰绝非良配,她定然也听不进去。
但若是她看清了姚钰的真面目,嫁给晏瀛洲,想必不会落得凄惨被杀的下场。
她沉垂着眸,盯着裙子上绣的花样发愣。
银瓶儿和金铃儿对视一眼,都觉得姐变了不少。
明明只是个新婚不久的年轻女子,她偶尔说出来的话却像出自一个年岁大的人之口。
刚才那句话,就像是饱经风霜甚至直面过生死的女人才会说的。
阮思并没发现二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车帘不时被风吹起,车厢里吹进丝丝带着草木香的秋风。
她抬起手,拢了拢鬓发,淡淡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银瓶儿笑了笑,拣些西城好玩的事说给她听。
金铃儿声嘀咕道:“姐刚才的神态……唔,怎么越来越像姑爷了。”
半路上,晏瀛洲命车夫停车。
他让金铃儿和银瓶儿扶阮思下车,在路边吃了些干粮清水,歇息了片刻再重新出发。
这一次,金铃儿和银瓶儿坐到了后面装礼物的车上。
晏瀛洲没有骑马,挑帘上了马车,在阮思身边坐下。
上次,他在江家花园里吻过阮思后,阮思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阮思并非怪他唐突,而是一想起唇瓣上温热柔软的触感,便自己先脸红不已。
她的心里好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那兔子一见到晏瀛洲,就跟见了胡萝卜一样,在她心里乱蹬乱撞非要蹿出来似的。
此刻,晏瀛洲和她挤在狭的车厢里。
她低头盯着裙子,假装很喜欢裙边的刺绣,只想赶紧把该死的兔子摁回去。
晏瀛洲低声道:“乔乔,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在赶兔子。
晏瀛洲从怀里取出什么,淡淡道:“手给我。”
“嗯?”
她顺从地把手递给他,他取了一只玉镯给她戴上。
阮思低头一看,老坑冰种?
她娘柳氏最喜欢玉镯,家里原先有不少成色的玉镯,这只镯子的成色水头极好。
怪了,晏瀛洲怎么认得老坑冰种?
“喜欢吗?”
他的声音终于有一丝微澜。
阮思的手腕纤细,戴在腕上松了些,但好在不致不慎滑落。
她笑道:“喜欢!我戴着正好,你怎么选的镯子啊?”
是不是有哪位红颜知己陪他一起选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把阮思和那只兔子都吓了一跳,她听到自己的心跳乱了。
晏瀛洲道:“我拉过你的手腕,选尺寸的时候,就这样跟店家比划了一下。”
说着,他做了个圈起手的动作。
阮思汗颜,男人啊男人,要是他给她买亵衣,那他岂不是……
她赶紧坐直身子,摸着腕上的玉镯。
阮思啊阮思,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对那神仙似的人物有那么龌龊的心思呢?
晏瀛洲显然不知她的内心戏如此丰富。
他比平时紧张,听阮思说大合适,稍微放心些,问道:“那别的呢,还满意么?”
阮思也有些紧张,故意笑道:“老坑冰种?没想到夫君对玉也颇有研究。”
“我只是让掌柜给我拿最好的。”
阮思噗嗤一笑道:“你就不怕被坑?”
“夫人,”晏瀛洲叹了口气,“你家夫君是司狱。”
他见过的恶人不少,听过的谎话也不少。
要是给自家夫人买镯子还被坑,那他为何还会被众人戏称为“冷阎罗”?
阮思有些不好意思。
她夫君好得很,哪有什么红颜知己?
“谢谢夫君。”她喃喃道,“只是玉镯贵重,又容易碎,我好怕不心磕坏了。”
“再买。”
晏瀛洲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取出个金镯子递给她,“这个也给你。”
阮思愣了愣,“买一送一?”
“不是。”晏瀛洲低笑道,“你跟人动手的时候,可以戴金的。”
阮思:“……”
晏瀛洲神情淡淡的,眼里似有笑意,定定地看着她。
阮思轻咳一声,将金镯子也收了。
“一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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