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过来。
这晏瀛洲……莫不是个疯子!
柳如盈气急败坏地走了,阮思把碟子里最后几块梅子分给两人,兴致阑珊地站起身来。
“姐,由着她就这么逃了?”
阮思盯着晏瀛洲的书房,心情轻松地笑道:“不然还请她过来一同赏月么?”
银瓶儿赞许地笑道:“不过经她这么一折腾,倒足以看出姑爷品xing高洁。”
阮思不置可否,吩咐道:“这梅子干吃多了嘴里发酸,你们明日去买些芙蓉糕回来。”
金铃儿和银瓶儿对视了一眼。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一朵乌云,将那轮皎洁的明月遮去大半。
阮思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片云,冷然笑道:“以后看戏的时候还多着呢。”
第二天,柳如盈一大早就出去了。
阮思也命银瓶儿将封绍宇叫来,问了他那个村夫的事情。
“那人看着是个普通庄稼汉,有时候带着个兄弟搭把手,有时候独自一人,天刚亮就赶着驴车出去。”
“他这一走,大约要过两个时辰才回来。”
阮思垂眸听着,问道:“车上装了些什么?”
“活鸡活鸭,几刀五花肉,还有好几大筐蔬菜。”
“嗯,应该就是此人。”
封绍宇迷糊了,问道:“大当家的,你让我盯着个菜贩子做什么?”
银瓶儿替阮思解释道:“傻子,寻常菜贩子怎会每日贩那么多种类的菜肉出去?”
“何况,山里哪有集市供他卖菜卖肉?除非有人每天固定要他送那么多。”
阮思点点头,沉吟片刻,道:“银瓶儿,支几两银子给疯子,让他每日去那村子买些肉。”
“使不得使不得,我吃白面馒头就好,别花那个冤枉钱。”
阮思笑道:“不冤枉,你非要买最好的孝敬久病初愈的老娘,每家每户去比对着买。”
封绍宇憋红了脸,想到些什么,张张嘴却说不出来。
“摸清那人的底细,设法和他混熟,找机会陪他去送一趟菜。”
阮思心中不安,又添了句,“要是情况不对,就远远跟着他,别把自己折进去。”
银瓶儿默默给她倒了杯热茶。
茶杯里的水汽氤氲上升,望着朦朦胧胧的白气,阮思心中隐隐有些惶恐。
封绍宇不解地问道:“大当家的,我们不是要收拾姓钟的吗?”
银瓶儿斜了他一眼道:“姐让你做的,便是找到山贼的巢xué,摸清山贼的老底。”
“那帮山贼伤过我几个兄弟。”封绍宇想起轿子被劫的事,拍着大腿怒道。
阮思啜了口茶,缓缓道:“不仅如此。只要牵制住啸山虎,便能放手收拾钟二爷。”
封绍宇恍然大悟,连连称是。
“拔了牙齿和利爪的老虎,换任何人去了都能把它活活打死。”
第55章 姚钰反水(加更)
封绍宇走后,金铃儿拎着两封糕点回来了。
银瓶儿给她倒了杯水,笑道:“你这小蹄子又上哪儿野去了?怎么去了一早上才回来?”
金铃儿将糕点放在桌子上,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你是不知道,我腿都快跑断了,才找到一家卖芙蓉糕的铺子。”
阮思问道:“晏家铺子对面那家糕点铺,不是就有卖的么?”
金铃儿水都顾不上喝,连连摇头道:“说来也怪,那家铺子前几天关门了。”
“没准是老板回家走亲戚去了。”
金铃儿忙否认道:“才不是呢,那里新开了家茶水铺子,老板娘看着面生得很。”
阮思笑了笑,嘴上不说,但心里跟明镜一样。
她表姐通风报信的动作快,钟二爷迅速盘下店面设法打脸的速度更快。
“还有隔壁那家炒货店,”金铃儿撇嘴道,“不知中了什么邪,也跟着改成了茶肆。”
钟家家大业大,只开一家茶肆抢生意,如何能让阮思断了念想?
阮思听着,心中了然,问银瓶儿说:“你那头呢,开始酿酒了吗?”
银瓶儿点头道:“小姐放心,我只买了些许上好的谷子jiāo给师傅去酿,过几日第一批应该就成了。”
“那好,”阮思笑道,“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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