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胭脂水粉,觉得很有意思,捣鼓了老半天。这玩意儿她在古装剧里看见过很多次,现实中倒还是第一次见。
穿着喜庆的祁大娘用胭脂水粉在夏玲脸上涂抹,咋一看还挺专业。
祁大娘是隔壁村的,家里几代都是媒人,略懂一点化妆的手艺,附近几个村子要嫁闺女都是找她来画妆容。这些胭脂水粉也都是祁大娘带过来的。
化完妆的夏玲一直盯着镜子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她扭头问陈沫,“妈妈这样好看吗?”
“.……还行吧。”当着祁大娘的面,她难道还能直白的说不好看吗?
祁大娘显然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连连点头赞叹:“不错,生得漂亮,化完妆就更好看了!多喜庆的妆容啊!”
陈沫内心吐槽:涂得惨白惨白的脸,大红的口红和猴子屁股似的腮红,配上一身大红的嫁衣,确实很‘喜庆’。
祁大娘笑容满面的放下手里的胭脂盒说:“再过半小时迎亲的就来了,你先在屋里休息会儿,我去招呼外面。”
农村的婚礼离不开媒人,祁大娘除了负责化妆外还负责引导婚礼流程。
“好的,辛苦你了,祁大娘!”夏玲笑着把祁大娘送出去,回来继续盯着镜子看,“小时候见新娘子出嫁好像就是这样的,但怎么到自己脸上就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呢?”
陈沫调了调手里的相机,对着夏玲拍了一张照片,说:“妈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种妆容早就过时了好吗?”
她低头看照片。夏玲背对她,镜子正好把她的脸蛋清晰的照出来,构图完美,只是这不尽人意的妆容破坏了照片的美感。
夏玲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这一说还真是。”
第六十五章 婚礼(二)
陈沫放下相机、脱下手套,说,“妈妈,我帮你重画吧,祁nǎinǎi没拿走胭脂水粉,正好我用用。”
“你会化妆???”夏玲瞪大了双眼,配着她现在的妆容有些莫名的搞笑。
陈沫轻笑一声,“试试呗。”
说完,她掏出手绢,用杯子里放凉的水侵湿,使用手绢轻轻擦掉了夏玲脸上的粉和大红唇。然后拿起旁边的胭脂水粉画起来。
陈沫一个上过大学,又在上海工作了八年的女生,即便xing格内向孤僻,学会化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说实话,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不会化妆的女xing才是怪胎。她为了生存,竭尽全力的把自己融入社会,学会化妆、表里不一、装聋作哑……好的坏的,她都做到了。
陈沫看过很多化妆教程,但她的化妆技术很一般,画个简单的日常妆容不成问题,再复杂一点的妆容就没尝试过了。
祁大娘带来的东西不多,粉、胭脂、以及细柳条烧焦成碳做成的眉笔。只有这三样,化妆工具也没有。简陋的化妆品让陈沫本来就一般的化妆水平严重受限。
陈沫在夏玲脸上涂上一层薄薄的粉,手指点了点胭脂,轻轻的擦在两侧脸颊,又将之当作眼影在眼皮上擦了一点点,然后用炭笔画上弯弯的柳叶眉,再用炭笔的棱角在眼皮上画上一条极细的眼线,最后,双唇在红纸上一泯,再用手指轻轻擦拭掉一部分,大功告成。
夏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了。
眉形画的很好看,很对称;双眼上奇怪的线条和淡淡的红色让眼睛放大的同时也更有神;腮红很浅,显得脸颊健康红润;唇上的颜色很淡,但显得气色很好。
“沫沫,你这化妆技术不错啊,比祁大娘好多了。你什么时候学会化妆的?”
“恩……就看电视学的呗,随便抹了下。”陈沫拿起相机再次对夏玲拍了一张照片,同样的构图,不同的妆容,照片的美感有了质的飞跃。
早知道要举办婚礼,应该在成都备齐化妆品带回来的。可以打造一个更白皙自然的底妆,深棕色的眉与夏玲的发色更配,眼影要大地色系的效果更好,最重要的口红应该用正红色,但要先用唇笔画出轮廓才能画得好看。
总之,夏玲很满意的妆容陈沫自己却不太满意。但是没办法,客观条件受限,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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