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姓张,正欲开口解说下这玉雕像,阎玉青轻咳一声,他就闭口不言。
南玉王,已经是宗师级的人物,虽然是在翡翠上的宗师,但只要他一句话,玩古玩的张老板的小身板可能就要折了。能达到宗师的,其影响力不再拘于某个行业。
阎玉青是其衣钵传人,这影响力也足以让其折腰。
手心大的玉雕摆件,雕刻的是福、、寿三星中的寿星。
顾命是外行,但玉片是内行,玉片已经和顾命融为一体,顾命就是内行。
顾命没用手去碰玉雕像,而是隔着绸布拿着。人的手上有汗,要是沾到这精品的羊脂玉雕像上,那可就难看了。
看了一会,顾命问南宫梦情,“梦情,这玉寿仙要价多少?”
“一百二十万。”
“还行,正宗的羊脂玉,南派大师的新近之作。手法细腻、老练,虽不是宗师之作,但也值这个价。”
顾命道,将玉雕像递给南宫梦情。
南宫梦情拿着玉雕像有点发呆,这位象是真懂玉,怪事了。
店老板笑呵呵地道,“顾先生是行家啊,这是南派的杨大师上个月的作品,小店有幸买了下来。”
“哦,”南宫梦情轻哦一声,对张老板道,“那就包起来吧。”
张老板笑嘻嘻地亲自拿出个精致的红木盒,将玉寿仙雕像包好放入其中。
转帐完毕,南宫梦情今天的事算是完成了。
“梦情,要不要我送你回家?”知晓情况的阎玉青道。
南宫梦情原本是打算回家的,可见一次顾命可不是容易的事。不走吧,似乎没理由留下啊。
顾命识机地道,“梦情,你今天要是没事,就陪小霜转转。”
南宫梦情顺势道,“好啊,正好我和小霜也长时间没见了,一起转转玩玩。”
被忽视的阎玉青嘴角抽抽,转而就微笑道,“正好我也没事,大家一起转转吧。顾先生,你来这古玩街是想捡漏的吧。哈哈,这可要看你的眼力了。不过我相信以顾先生的眼力,今天肯定能捡漏,还是大漏。”
顾命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捡漏。“哈哈,阎先生眼力真好,居然能看出我是捡漏高手,佩服、佩服。”
阎玉青可不是认为顾命是高手,他就没见过这么自吹自擂的。他摇摇头道,“那就看顾先生的表现了。”
顾命耸耸肩,说真话就是没人信。他也不客气了,眼睛扫了扫这个玉器店,心中有了数。
捡漏,不赚个十倍百倍的,都不值得出手。
人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开始在这店里溜达。这听玉轩里玉器大大小小能有二百多个,放在店周边的古玩架子上,或新或旧,或摆件或佩、或挂坠。
顾命随手指一个观音挂件,“多少钱?”
张老板开口道,“你是行家,瞒不了你,这可是大师作品,玉也是上好的青玉,就给个五千吧。”
顾命摇头,“张老板,只说价钱,别扯别的,ok?”
“啊,哦,卖弄了卖弄了。顾先生,这挂件五千。”
“三千。”
“这可是……”
“嗯。”顾命轻嗯,眼睛看向张老板。
张老板给顾命的黑洞般的眼看得心中发虚,一咬牙说出自己的心里价位,“三千五。”
顾命点点头,“要了。”
老板要伙计包了,秦霜接过放在轮椅上。动作很小心,这三千五的玉挂件,说不定是能卖三万五的,要是碰坏了,挺可惜的。
“这个多少钱?”顾命转过一排货架,在另一个专放些古玉的货架前,指着一块四方的黄色玉佩问。
老板琢磨一下,这位是不是真的眼毒嘴毒,得好好试试。
“这是上…啊,”张老板习惯性地要说说这玉的来历和特点,被顾命一望,心中一惊赶紧改口,这古玉十一万。”他报了个心理价位一倍的价格。
顾命对他笑笑,意味深长,“五万五。”
张老板心里一惊,我地娘,这么精准?
“九万。”
“五万五,不卖就算了。”顾命随意地道,抬脚准备向前走。
张老板见涨不了价,也就卖了,五万五,还能赚个二万,不多,但也不错了。
顾命又买了三件玉器,张老板是抹着汗亲自将玉器包装好。客气地送到轮椅上,摆好,还试试会不会乱动。
这位大爷,你就不能看错一次么,这么准地看到我的心理价位,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今天虽然天气回暖,可也没到冒汗的程度,南宫梦情猜到可能是顾命的还价的原因,可没猜到是顾命每说一个价格,都卡在老板的心理价位上。
这种似乎被人看个通透的可怕感觉,张老板在几人走后还是心有余悸,一直在抹汗。
店员上来,奇怪地问,“老板,你这是?”
张老板摇头,“以后那位顾先生再来,所有玉器全按最我告诉你的最低价再降百分之十卖,知道没?”
“吓,”店员吓一跳,“老板,咱们可就没得赚了。”
“不要多问,做事去。”
张老板喝退店员,在柜台后喝下三杯茶,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亲自接待这位爷了,那眼太吓人,那嘴太毒了。
顾命扫过这家听玉轩,感觉不满意,花了二十四万五,才能赚七十万,三倍的利润,不能算是捡漏啊。
本钱多,这赚的倍数就少。顾命总结一下经验,感觉还是扫地摊的好。
地摊上便宜啊,几块到几千的,只要能转手卖到几万,随便就能赚几十倍,赚起来特舒服。
他就冲捡漏这特别爽的感觉来的,赚多少反而没在意。
再说了,小白小花在正经的店里总不好到处乱跑,在地摊上就没这么多问题了。
站在街道上想了想,他道,“梦情、小霜,咱们从头看起。今天,咱们就玩捡漏。”
当先往古玩市场的入口走,南宫梦情推着轮椅跟上,占了顾命右边的位置。秦霜将小花放地上随它跑,自己走到顾命左边,亲呢地挽着他的胳膊。
南宫梦情要推轮椅,手没空挽顾命的右臂,干脆一只手推轮椅,另一只手挽。
顾命虎躯一震,昂首向前。你南宫梦情都不怕,我怕个屁。
南宫梦情偷偷看向秦霜,秦霜微笑着看向她。
她的脸红了,收回目光微低着头,就是那手挽的更紧了。
而阎玉青,修养再好也是铁青着脸,跟在后面象是跟班。
四人加一狗嚣张而过,路人纷纷让道。
“我了个去,这是两美争夫?”
“那啊,是齐人之福,没看两美女一脸的幸福的表情?”
“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两女脸微红,却都没松开手。
阎玉青的脸,青得发黑。
到了入口处,小花先是窜到一摊位前,好奇地乱看,嘴里呜呜个不停。
摊主是个老人家,一身的唐装,很是文雅,手里捧着本线装书在看,听到小花在那瞎呜呜,好玩地道,“去去,你个小东西,乱看什么呢?你要是看得懂,我送你一个玩。”
摊上放得是一堆的铜钱,大多是锈迹斑斑,看起来很旧的样子。
小花先是摇尾巴看顾命,顾命一笑道,“老人家,它说不定真懂哟。小花,挑一个,老人家说你挑对了就送的。”
老人家一听,哈哈大笑,“后生,我唐师可不会说话不算数。”
小花得到顾命同意的指令,立刻在铜钱堆中扒拉,半晌,它扒拉出一个锈的几乎看不出是铜钱的铜钱来。
含着这枚铜钱,小花给放到老人家面前,摇着尾巴呜呜。
唐师童心大起,这小狗是要自己看这铜钱?这么有灵性啊,好玩。
书先放到书袋中,唐师随手拿起铜钱,手在铜钱上抹抹。他准备就算是块废铜,也送给这灵性十足的小狗。
这一抹,他一愣。铜钱上的铜锈应手而掉,漏出一个王字。
咦?
把铜钱拿到眼前,手指细细地抹去沾染上的铜锈。
“靠,西王赏功?”唐师这么儒雅的人,暴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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