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丹被一大块脏布塞紧了嘴巴,大布的有意无意遮挡下,只向外露出了上半张脸,她眉眼润红,明显哭过,而眼尾中央那一点点黑色的痣更加显得她楚楚可怜,不过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点小黑点。
皇甫华言听得南宫疏弦这么一句话,当即就慌了。
“你不要杀她!朕一个人死就够了。”
皇甫华言看着对面不断摇头的赵天丹,淡淡的唇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不杀?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孤不杀?她心里永远只有你,孤既然得不到,那么,就毁掉!”
南宫疏弦作势就要举起来手上的那一把已经出鞘的剑,直直劈向那一边的赵天丹。
那剑在阳光下,透着亮闪闪的光,还隐隐带着一丝凉气,让人禁不住要打颤。
“唔!!!”
赵天丹眼瞅着那把剑,泪水登时决堤而落,划过那张狼狈不堪的脸,还带着些许物质。
她的眼里满是惊恐。
皇甫华言看在眼里,朝着南宫疏弦大喊一声,“不、不要!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放过她,朕都答应你。”
南宫疏弦闻言,猛然间停下了手里面的长剑,他冷血的黑眸闪过几丝玩味,饱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张牙舞爪的墨发光泽耀眼,丝丝更是透着不近人情的狂妄,它们一起为他勾勒出一副狂傲冷硬的倾世之姿。
他从来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好吧,算孤给你一个选择,你,生生挨过孤三招,孤便饶她不死。”
他看着赵天丹的眼神里面没有任何温度,相反,就像是看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她是皇甫华言的心上人心尖宠,可是在他南宫疏弦的眼里,不过就是一枚逼皇甫华言甘心赴死的棋子。
棋子一旦失去用处,比淤泥还卑微。
区区一个女人,饶她一条贱命而已,他说到做到。
南宫疏弦凉凉地扯出了弧度,高高在上地看着对面的劲敌。
他与他一样驾着高马,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皇甫华言却在冥冥中矮了好大一截气势。
南宫疏弦俊朗的眉眼里满是生人勿近的冰冷,回想着刚才自己说的某一句话,那双俊绝的乌眸瞬间变得深邃如夜幕降临时收拢了一切阴影的覆盆。
她心里永远只有他么?
不,他终有一天,会彻底改变这个结局。
“好。”
南宫疏弦想不到,皇甫华言会回答得这么干脆,他这才话音刚落,皇甫华言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南宫疏弦没有开口,一双寒眸来回无数次打量着对面的皇甫华言,似乎要在他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的破绽。
这样,他就可以告诉自己心爱的女人,皇甫华言,根本就不爱她,他永远没有比他南宫疏弦更加爱她!她就应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没有。
他的眼神,他的面容,是那般的淡然,淡然中又带尽了该死的真切!
南宫疏弦最讨厌看到皇甫华言这一副深情,他和赵天丹郎有情来妾有意得越发动容,他就越发恨不得杀死这个混账东西!
赵天丹一定就是因为他的这副嘴脸才那般义无反顾愿意为他去死也不要成为牵制他的累赘,她那般对皇甫华言,他不准,他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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