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皇朝644年农历二月下旬。
春意盎然,万物复苏,鸟语花香,草长莺飞。
深冬已经在阳春的脚步落稳后彻底消弭,整个大陆都是一片欣欣向荣,勃勃生机。
然这片光景看似祥和,却依旧存有战火不断,劳民伤财,惶惶终日的危机。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平静的底下,却是渐渐积蓄、渐渐升腾的黑暗力量,一旦爆发,势头汹涌,毁灭性的倾巢之下,绝无完卵。
乩澜、流霄两国大战带来的大中小冲击,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完美避免。
“报,南顷关大捷!”
流霄南门,一道加鞭快马直直冲来,马上的兵卒高高晃着手里的信笺,那一张黝黑枯槁脸上,眉眼飞扬,分明写满了喜庆和舒泄。
他扯开了喉咙大声喊着,声音之响亮,是有恨不得将这个好消息都给全数分享了,连天地万物都知晓的意图。
南门守卫见是自家兵马,连忙开城。
那人这么进了门以后,直接将战报传递给上级,而后,就这么跪在了一边。
皇甫华言接过遥荣呈递上来的信笺子,打开一看。
上面大致写了,乩澜凉帝已经亲临战场,兵马估摸不止十万,已驻扎于南顷关周边,他们这第一次进攻,出了一大拨人马,结果路过了南顷关山道的时候,受了处于山峰上守株待兔的流霄军队的滚石坠物外加地雷火炮接连攻击,被杀了一个片甲不留渣都不剩,算是首战惨败。
皇甫华言将那纸放于一边,神色沉稳,并不似周围的人那般乐观。
素闻乩澜人狡黠多阴谋,另外还有蛊毒术、易容术等妖术在手,如今他们的帝王南宫疏弦已然将至,今日的大捷,难保不是人家的又一计策。
虚张声势,欲擒故纵。
亦或是,声东击西,另有所图。
这信笺没有说明乩澜大概出兵多少,他想,乩澜过路为假,一探流霄境况为真。
及此,皇甫华言眸色渐沉。
半晌,他清凉的声音淡淡响起来“乩澜人阴险,切不可大意,传令下去,与乩澜的对峙期间,定要加强防卫,切勿被混入善于易容的乩澜细作,内乱而不攻自破。”
“是!”
周众听闻,均是一拜而应。
与乩澜的战争如火如荼进行,流霄军队因为上级的英明指导,倒也颇为稳胜。
谨按皇甫华言所言,作战军队每日定时大点兵,并且彼此间注意有无谁披戴有迹可察的人皮面具,再考验各自的精神状态,看是否被取缔被催眠,防线一直这般严谨,一旦发现有人混进,就地格杀勿论。
乩澜人再是天下无敌,没有缝隙可钻,也只能顶着那份优势干着急。
在这般严谨苛刻的冶兵环境下,驻守南顷关的流霄军队安然无恙,一直制压着蠢蠢欲动的乩澜一众。
战争就这么一直以流霄为主动地位的局面,连续僵持了整整五局。
而老是被流霄这么压制着,乩澜人自然已然渐渐坐不住了。
这么长久下去,千里迢迢出军的乩澜一众,只会越发消沉,越发恼馁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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