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丹拍了拍手,催促道“别害羞别害怕,如此雪天佳景不来点热血沸腾的活动助威怎么成!?你们就当普通切磋,两个小姐姐,快点开始!就在这里比试,以这个固有的红细毛毯圈子为界限,三轮取二胜,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赵天丹又说了一遍以后,红雨和绾儿也不再退让,两人慢慢地走向了中间那个空旷的地点,互相微微拱手行礼。
“承让了。”
赵天丹就坐在正上方的梨花木合绿檀软榻上,她嫌手伸来伸去着实麻烦,干脆从旁边乌油楠木雕花桌子上端起了整盘鲜果丁,揣在怀里,边朝着准备开战的红雨和绾儿两个人加油助威。
“加油,加油!你们两个人认真打哦,赢了有优胜奖,输了也有安慰奖!娘娘我的奖品,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本宫给不起!”
赵天丹一直在旁边打气鼓舞,很快的,就见到同时武婢的红雨和绾儿两人选了对角线的位置站稳了以后,慢慢地拧紧了拳头。
话说赵天丹还是第一次全过程看红雨打架。
红雨从小就被赵丞相以武婢来重点培养,当初更是有好长一段时间离开赵府去找高人提点。
别看平日里面做着端茶递水的小事儿,那一次出宫遭到歹徒袭击,红雨在外面抡刀砍人,可是为保护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呢。
那一次她出来以后,拘灵早已经将所有的杀手都除掉,她也就这么错过了看小红雨揍人的精彩画面。
不过,今天,还有绾儿在,她可以一下子一饱眼福,看两人各自的身手了。
真不错。
赵天丹两眼眯出小缝儿,眼底的细碎光芒隐隐显出,心情好欢脱。
随后,在赵天丹的一声“action!”下,红雨和绾儿两个实力不凡的武婢正式开始了比武交流。
周围的几个看守的宫娥沾了主子的光,在这个隆冬早上,就这么无征兆地大加享用了一番武术视觉盛宴。
绾儿和红雨的实力伯仲之间。
两人因为赵天丹的鼓励,更是不会故意给彼此放水、退让。
毕竟这对于真正的武者而言,这是不尊重。
抛开了一切多余的想法,她们均是发挥出了自己最佳的实力,真刀实枪地开干开来。
红雨首先采取了进攻。
她紧握了自己的拳头,展开了一个出击的准备姿势。
绾儿在她的对面,平了神色,两眼中满是警惕。
她也慢慢地握出了两个铁拳,停当在距离自己面部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的眼前。
随后,红雨像是卯足了劲儿一般,在第一轮比赛中,朝着对手绾儿一阵猛击。
然而,两人开始进入了斗争,拳拳脚脚均是劲道,红雨出击,绾儿却总能骤然做出回应。
结实的四肢,碰撞之间隐隐显出些许看不见的灰烟,她们打得越狠,赵天丹看得越爽。
“好帅!”
赵天丹看着她们均是一身浅紫色宫装,利落的双丸髻子高高绾着,再绑上不算很累赘的南瓜珠、水滴珠装缀的紫色发带,浑身一身简约,更突显出一片利索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赵天丹也才总算领略到红雨的功夫,根本就不是盖的。
胳膊扬起之时,掌印成风。
拳头落下之境,气势磅礴。
当然,绾儿也不是总处于下风。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你来我挡,你攻我守,招招实力相当,难分胜负。
众人看得津津有味,赵天丹更是一脸羡慕。
尤其是两人较量之间轻而易举地甩出了空翻、下腰、以及一字马等各种高难度姿势时候,赵天丹直接从位置上跳起身来,一脸按捺不住的狂躁。
……
经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结果总算出来。
两人生狠的过招之下,红雨险胜绾儿。
赵天丹依照承诺,分别赏了她们一只翡翠玛瑙如意金钗以及玳瑁银环手镯。
这两件东西价值均是不菲,受了赏的两人,在周围几个宫娥闪闪发光的眼眸中,纷纷抱拳道谢。
赵天丹一个下午的时间,倒是就这么过去了。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
外面白花花一片倒是依旧没有变。
有路过的宫人来回走了,在那厚厚的积雪上面一踩,松松软软,就像是糯米糍儿一般,粉堆玉积,随后,就这么镶嵌了深而宽的脚印。
一片雪雪的。
赵天丹这么形容着,倒是忽然想起了雪雪,不对,现在应该叫人家鬼医久芽喵了。
她自皇甫华言为她挡下了赵安茜的剑随他会来这里以后,并没有带上雪雪。
雪雪现在一直就在丞相府里面和老爸老妈一起生活,他的身份已经被老爸老妈知道了,想来生活也完全不用她担心了。
相反,估计过得比这里好太多了。
那老头儿,估计又在研究他的神奇药物了吧?
不过别说,还真有那么回事。
他的实力在救下奄奄一息的老妈就已经证明了一切了,鬼医果然名不虚传。
另外。
她还将这神奇的药丸全拿去给南宫疏弦了,当初她完全当他做自己的初恋情人章云筏。
现在想来,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
她恨他吗?
恨,她想恨来的,可是想到他那一张脸,总能通过他想起来章云筏,她恨不来,她甚至还真的就喜欢上那个人了。
那个无所不用其极,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她的小人。
或许这是她欠章云筏的,所以尽管是他的脸长在别人的身上,她依旧对南宫疏弦提不起任何恨意。
听说乩澜要正式攻击流霄了。
就算她不恨他,从此,她们也是国仇了。
抛开以往的种种吧,从今以后,各不相欠,两相安好,家仇国仇,各居其位,却无可厚非了。
赵天丹已经彻底将南宫疏弦当做陌生人来看待了,从此,她只会好好地跟在皇甫华言的身边,与他一起经营流霄,面对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一切。
两大国开战,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她都会与她的夫君,一同面对。
赵天丹原本以为她和南宫疏弦就这么结束了,从此两别生宽各生欢喜,再见只是陌路。
可是她却忽略了,他对她的情。
屋外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同一样的夜,同一潭明月,她如此想他,他也同样在想她,可是,却在思索,如何争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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