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根本就不是爱!你这是自私的占有!”
赵天丹抬手试图去抓他的手,却发现他力度之大怎么都那不开,恼羞成怒下,大吼了出来“你又这样!每次都喜欢用强!章云筏从来就不是这样子的人,他很重视我的感受,从来就不会强迫我做什么!饶是你是国君,有多牛逼厉害,就冲这一点,你永远比不上他!”
“……”皇甫华言抿了抿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喜欢对她用强?总是这样子吗?
可是,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需要如此费力。
为她隐忍自己的谷欠,为她抓狂,现在更是如此失去理智……
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那么多,对于他的宠幸,更是直接躺好一脸迎合,就只有她,百般不从,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就那么喜欢那个章云筏?!
好,很好。
他不强迫她。
但是,她也别想和章云筏在一起!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皇甫华言冷笑了一声,从她身边慢慢离开,在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忽然淡淡道“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那个章云筏,你永远别想见到他。你是流霄的皇后,就永远是流霄的皇后,早知道你会用你的知识来补偿我,想方设法为离开这里做努力,一开始,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加入机关部……”
皇甫华言侧脸瞅了慢慢起来的她一眼,目光冷飕飕,眼底更是无妄的偏执。
她不选择他,那她也别想和章云筏有好日子过。
就这样,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吧。
“皇甫华言,你不能这么对我!”赵天丹一愣,确定了他的残忍,朝着他的身影吼道。
却见他眸光如万仞玄冰,终年不化,高大颀长的身姿直直站立于一边,纵使一身明黄,却难以掩盖他浑身的暗黑属性,就像是来自于九幽地狱的阎君,从头到脚,带满了令人退避三舍的杀气。
没有任何情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才是真正的皇甫华言吧?
残酷无情,阴冷狠戾……
“皇后病了,今天起,在这个永华宫好好养病,哪里都不准去,不慎让她溜出去的人,活活杖毙。”
他喊了一个小太监,冷声地说了这话,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笑了一声,笑意却是没有到达眼底,更是没有任何温度,在她看来是那么形如陌路,“你出去一次,这里的人就死一个,你和章云筏远走高飞彻底不回来,朕就血洗整个永华宫!赵天丹,朕祝福你们的这份厚礼,不错吧?”
“皇甫华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赵天丹声音有些微抖,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这般草菅人命,更是深知自己向来很呵护她的宫里面的所有宫人,专门拿他们威胁她,浑身有种被看穿的冷颤,纵使是在这暖炉暖流包裹的空间,却有如置身室外,零下三度,三尺冰寒,她瞬间苍白了面色,远远看着他,却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没有上前,就这么看着他,她失落的样子落入到了皇甫华言的眼神中,却见皇甫华言负手而立,朝她嗤笑一番,嘴角一抹嗜血尽情挥洒“朕从来就是这样子,这才是朕,只能怪你太蠢太天真。”
“……”赵天丹没有说话,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离开,不经意间,眼角边居然有一丝轻盈的流体落下。
皇甫华言,你真让我失望。
皇甫华言就这么离开了,殊不知道,他垂在身侧的手,在渐行渐远之际,却是微微攥紧了一秒,遂,又很快就松开了。
爱情从来就是这么自私,他绝对不能成全她,让她永远离开自己!
……
赵天丹就这么被表白失败、爱而不得的皇甫华言一怒之下囚禁在了她自己的永华宫里面。
理由是病了,要在这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至于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皇甫华言没有说。
就和刚穿越来的时候一样,待在一个小天地里面,寸步难行。只是,待遇对比之下,比以前好得太多了。
除了不能出这个宫门,吃穿用度,均是一应俱全,而且还是上好的那种。
可是那又如何,就犹如笼子里面的金丝雀,温室里面的花朵,失去了自由,即使拥有得再多、被呵护得再细致入微,又有什么意义。
而赵天丹就这么被皇甫华言软禁了,相较于以前,更是没有任何闹腾,就这么一直待在自己的宫里面,一改往日性子,闷闷不乐,不爱说话,简直失去了应有的一切活力和生机,让人觉得她好像真的病了。
而且,是属于心病的那一种。
所有人都很好奇一直恩爱有加的帝后到底怎么了,可是,又不敢乱问。
这种感觉对于八卦群体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
胡茹又做噩梦了。
这一次,更离奇。
直接梦见就像是地狱一般的环境,到处都是一片黑暗、肮脏。
周围有海潮一般的鬼怪,赤裸着上身,戴着又粗又重的铁链子,无论男女,皆是一片凄凄然。
“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好疼,好疼啊!”
“大人,小人悔过了,就是不要将小人丢到油锅里面啊,好疼啊,噼里啪啦的声音,全部来自我的皮脂,大人,我再也不做坏事了,救赎……我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救赎?!”
“大人……小人好痛苦啊,还是一刀了解了小人吧,就像是生前一样!”
……
耳边一直充斥着绵延不断的求饶声哀嚎声,男女老少声音不断,她走马观花似的走过一出又一出,却看到一道很模糊的身影,站在一边,淡漠如斯。
她没有说话,就这么牵引着他们去接受应该有的刑罚,食用自己生前种下的恶果,接受审判和服刑。
路途中,一层又一层的地狱,一张又一张的狰狞面孔……
那人却无动于衷,朦朦胧胧的身影,她忽然将脸转了过来。
怎么越看越像自己……
她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却见周围是一片昏弱,寒凉的月光披拂着大地,透过紧闭的油纸窗户照射进来,在地面上落下了窗户枝干的阴影,外面的寒风呼啸,听起来可怕极了。
可是为什么,她却只顾着好奇这个奇怪的梦境,没有去理会三更半夜惊醒以后的后怕?
胡茹扁扁嘴巴,第三次做这个梦了。
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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