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皱起眉“这种唯利是图的男人你也娶?你们女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看见人家好看就脑子糊涂爱得不行?”
他一把抓开楼殊媛不断扯他袖子的手,“哎呀,你别扯了?!你怎么扯我都要说!一个相公,居然娶作夫君。啧。”
晏灼望向九满仓的眼神里带着失望、鄙夷和痛心。
他本以为九满仓会是个例外,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她这些年洁身自好、专心赚钱,其他人都笑话九满仓是个不知享受的傻子,性无能。但是这些在晏灼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晏灼相信九满仓那句话,她是在等待缘分,等待那个能够让她爱上的人。九满仓会用心只爱那一人。
而那个能让九满仓倾心的人,必定是个才贤貌佳、优秀到和九满仓比肩同辉的绝顶妙人儿。
晏灼有时候都觉得这个人不存在。
说不定,九满仓会这么不成亲,单身一辈子。
也正是因此,二十六岁的晏灼想,他也不成亲。这世上不成亲的,不只有他一个。
孰料,她居然不声不响地就给人提亲下了聘礼,给出了一半家产,震惊了全国。
他原本以为这又是九满仓搞的一次骗人的噱头,收到请柬时才恍然对这事有了真实感,那一刻猝不及防的心痛和强烈的嫉妒甚至让他有些慌乱。
忍不住就跟着楼殊媛来到了九家,搞清楚那个请柬上的“落绎”究竟是哪家的佳男儿。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九满仓用一半家产求娶的,踏马的居然只是个相公!!
是个腌臜之地出来的、身份卑贱的相公!!!
九满仓……也不过如此,和这世俗的大多数女人都一样,是个喜好颜色、只会看脸,脑子长在下半身的家伙。
九满仓淡淡说道“他上门求嫁,我就娶了。聘礼嘛,婚后夫妻财产共享啊。你跟我又不是一家人。落绎那边也给了自己一半资产作嫁妆给我。”
两天前落绎带着一车队的嫁妆上门,当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她亲自拿着礼单带人整理核对了那一大堆嫁妆。
资产丰厚得出乎意料,各种名贵物什叫她一介顶级豪商也是大开眼界。
除此之外,还有那一大箱的压箱底,丰富多样得让帮忙整理的下人脸红得说话打结巴不说,连她爹柳清风也是涨红了脸。
如今再次想起那些东西,九满仓耳根竟又不由地微微热了起来。
九满仓作为一个现代人,即便是清心寡欲,很少接触那些东西,但是也是见过什么花花公子杂志,还有五花八门的常见情趣用品的。按理来说,以她一向镇静冷清的性子,应该面不改色心不跳,和以往一样淡定自如。
可是,情况又和以往不一样。那些东西,将来是要用在她和那个男人身上的。
她头一回有了害臊的情绪,不想面对,却又禁不住好奇心,会去想。
九满仓端起羊奶小口饮下,润了润喉。
晏灼冷笑“他的资产哪里比得你的九牛一毛。可真是笔好买卖。你父亲同意你娶他这么个相公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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