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晓见落绎迟迟不喝下酒,急得百爪挠心,听了落绎这话忙道“不会不会。你萋萋哥哥说让我和你想喝多久喝多久。”
说出这话后,自知失了言要露馅,又急忙粗糙地把话圆绕过去,“我心情不好嘛,得喝酒浇愁。”
落绎微垂眼脸,温声顺着接话“哦?陶小姐有何忧愁?是和萋萋哥哥吵架了?”
陶月晓听着落绎总把话题往萋萋身上扯,有些烦躁地赶紧又把话拉了远点“不是,是我被人阴了……”
她是母亲写信过来训斥了之后,回想原先种种细节,才觉其中怪异和算计。
怎么就那么巧,当时和朋友一起在酒楼吃饭时,旁边就刚好有几个人坐她附近对她评头论足,将她和若九春那个六岁大的九满仓比?
又是夸赞若九春的职工训练有素,又忠诚能干,很难流失人才,其他家商户没法从若九春挖人。
紧接着又有人爆出若九春那个男伙计家里妻主如何卑劣,经常被追债,万一被追到夫君做事的若九春店里去,那难看局面怕是要对若九春产生不小影响。
一句句,一条条,引着他从愤怒嫉恨到自以为想到办法和突破口,然后唤了自己掌柜,找了些瘪三女去寻若九春的麻烦,塑造被追债上门的伙计形象来抹黑若九春的名声和恶心店里的客人,坏掉店里的生意。
同时又找了那个男伙计的妻主经常赌钱的赌场,安排赌场设计那个男伙计的妻主输掉一笔大到那个男伙计和他的妻主肯定还不起的钱,然后逼着他妻主把他和他儿子卖了。这样就可以用那个男伙计的儿子威胁男伙计把若九春的内部信息全部说出来。
她自以为自己多聪明,双管齐下,其实都是被人当刀使唤了。
相比之下,那个六岁的少东家九满仓靠着维护若九春的员工,又一次为若九春在客户心中拉了一波好感。
而她自己这个十七岁的云中锦少东家,却被母亲骂得狗血淋头不敢回家。
她喝酒也喝得一时有些上头,说到此处情绪激动,愤懑不已“那个九满仓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六岁的小孩那么多心眼,不知是什么妖孽怪物。”
落绎得知故人消息有些惊讶,听了陶月晓这番荒唐妒言皱了眉,头一次不顾引怒客人的可能,张口反驳了“您这话说得好生吓人,本来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您又何必要比?真正应该让你愤怒的,不是明处的对手,而是背后煽风点火使阴手,想要渔翁得利的小人吧。”
陶月晓听得一直没说话的美人突然开口给出见解,急忙表示赞成,并且对于美人站在她的立场上帮她批评薛家,心里别提多高兴,再一次唾骂起薛家,越说越来劲,还甩出了一些黑料
“这个薛家,表面风光,其实内里,哼,那个家主简直就是软爷们,薛家被自己夫君牢牢把控着,她屁都不敢放一个,成天只能花天酒地浑浑噩噩。我娘说得好,这薛家最近手段越来越脏,完全是些男人的内宅阴私手段,不入流,都是因为家里全是男人做主,女人不敢发话的原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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