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曜礼貌地向宁泰青问了声好。
沈星楠则适时地拉开座椅,请宁泰青入座。
雅致的包厢顿时热闹起来。
宁诗诗坦然地享受着被两个男人关心的感觉,眉眼之间染着化不开的愉悦。
仿佛,这一天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一顿饭开心地吃完。
难得的相聚时刻,都不急着走。
郑景曜以公司有事为由,将空间留给父女俩。
宁诗诗这才道出今晚的重点话题之一。
“爸,关于网上的新闻……那些人……”
“部分真,部分假。”宁泰青知道女儿一定会问这些,“诗诗,爸爸这些年身边的确有过女人,没告诉你,是爸爸的不对。”
虽然早就知晓这件事,甚至从何妈口中了解得比前世猛然惊醒的还要多。
真的亲耳听到了,宁诗诗仍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
宁泰青长长吁一口气,将隐瞒女儿多年的事和盘托出。
从五年前的一次出差,喝得大醉,到醒来后旁边睡着一个女人。
他直接地告诉她,跟着他钱财方面不会吃亏,但绝对不会有名分。
他不会给女儿找后妈。
再到后来,两个人的关系继续下去,但处于绝对保密的状态。
“诗诗,从下午电话到晚上见面,你应该一直想问我新闻是不是真的吧?还有,新闻里的女人是谁。”
“嗯。”宁诗诗坦然承认,旋即语气一转,“只是我确实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高雪。”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对于女儿的感慨,宁泰青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
宁诗诗挪了挪椅子,坐得离父亲更近点。
“爸,我不介意你再找。甚至也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你。”
为了缓解气氛,也为了不让父亲太过自责,宁诗诗说完后眨了眨眼,俏皮地道
“前段时间,我不是还搜罗了那么多晋城名媛,想你去见见吗?”
宁泰青闻言,感慨地点点头。
“诗诗,你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懂事的代价,是前世凄惨自杀的经历。
宁诗诗暗自苦笑,再话锋一转。
“爸,你记不记得有次我突然跑到你公司,说我做了个噩梦,你把一个女人带到我面前,还让我叫她妈妈,我不肯,还一直哭一直哭。”
“记得。”
女儿在自己嚎啕大哭,宁泰青心都碎了,时隔再久也记得深刻。
宁诗诗面色一凝,望着父亲,一字一顿道
“当时我没明说,爸,我梦到的你找的这个女人,就是高雪。”
宁泰青愕然。
宁诗诗又道“我在梦里哭了好久好久,感觉你因为她而不要我了。
所以,虽然只是个梦,从那以后我看到高雪就厌恶,包括高莹柔。”
宁泰青不是没发现,女儿最近一段时间性子大变。
在对高家母女上,反应尤为明显。
原来,原因在这里。
“诗诗,爸已经和她彻底分开,你担心的不管是在梦境,还是现实,都不会发生。”
“好。”把话说开了,又得到承诺,宁诗诗觉得关于高雪的话题可以告一段落。
毕竟是父亲的私人感情,聊得太多,多多少少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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