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他头上那块白色纱布显得刺眼。
这是第三天她至医院陪江行风。这三天,她听从江行风建议,请了假没去上课,不知道也不想理学校内的流言传得如何。校方有效地控制了消息,尚未有媒体闻风而来。而周离与柳依依打过电话关心她,让她有些安慰,至少全校的人都误会她与江行风时,还有人相信她。
她将事发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周离与柳依依,两人义愤填膺,答应她要帮忙串联受到威胁与强暴的女孩子。
她握着手上的手机,抿着唇,想了很久后,按下电话号码。
“李瀚,陪我去报案。”秦行歌声音微微抖着,但目光如火炬般,燃烧着决心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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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江行风出院。
沪京高中做出处分,黄元与江行风校内斗殴,各停学一个月。即日生效。
但黄元面对的不仅有停学而已。
还有强暴未遂、猥亵、迷奸、贩售迷幻药、恐吓、包含在网络上散播裸照、不时援交资讯的诽谤罪、妨碍风化、妨碍秘密等刑事调查。
以秦行歌为首,约莫有三十七个女孩子受害,纷纷对黄元提出告诉。检警取得搜索令,扣住黄元电脑与手机搜查,发现许多不堪入目的中影片。其中还有女孩子哭泣叫着:“不要。”但黄元却回答:“不是干得你舒服吗?哭什么?”的影片。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是谁将消息透露给媒体,记者蜂拥而至,SNG车挤满沪京高中大门口。斗大的"富二代连续迷奸女同学"、"秦月集团千金对富二代提告"、"三十八名受害女学生指证历历"、"沪京性丑闻!淫乱富二代!"等耸动新闻标题,当日震惊全国,成为教育界丑闻。校方即便受到黄家压力想掩盖真相,但现在东窗事发,再也无能为力,最后也被学校董事会开除。
这件事动静太大,全国网络舆论沸沸扬扬,为此检警加快侦办速度,不过两周内,黄元高达二十三项迷奸、强暴未遂、妨碍秘密的罪名成立。
秦行歌提出体液采集的证据,经过DNA比对后,证实为黄元唾液,成为难以抵赖的铁证。
黄元气急败坏,他已满十八岁,不能以未成年犯较轻的刑责判罚辅导,只好透过律师联络秦行歌,想谈和解。但秦行歌拒绝,坚持诉讼到底。且这些案件大多为公诉罪,黄元逃不了牢狱之灾。
黄元听见秦行歌拒绝和解,大怒抢过律师手上的电话,威胁秦行歌说:“你要是不和解,我就对江行风提出伤害告诉。而且我们田八成衣再也不会向秦月与江魏纺织下订单!如此你们的股价会影响多少?自己算!”
秦行歌闻言在电话那头笑得极为讽刺,冷冽的嗓音平静地说道:“伤害罪刑责大,还是杀人未遂刑责高?再况且,你已经被起诉,田八成衣的品牌已毁在你手上,试问,有谁要穿一个强奸犯他家出产的衣服?”
黄元气得挂了电话。但事情还没完,贩售迷幻药牵连极广,舆论压力迫使沪京高中对黄元及他的帮众做出退学处分,且他们都面临贩售毒品刑事罪责。
田八成衣企业股票因此案遭到抵制,当日便跌停锁死,连挂了七日跌停板。股价由两百余元跌至六十元,跌掉了百分之七十,市值蒸发一百多亿元,引起抛售恐慌潮,后续恐怕还会继续下跌,直到停牌下市。
田八成衣企业原本就并非黄家独资企业,为求保有仅存现值,黄父被迫辞去田八企业执行长职位,公司由董事会接管,且召开记者会切割黄家与田八成衣企业之间关系。黄父因舆论与失去企业主导权,气得与黄元断绝父子关系,不再金援这个败家子。
黄元众叛亲离,连律师都请不起,更别提检察官认定他有串供、逃亡的嫌疑,羁押不得保释。
秦行歌冷眼看着半个月来的行事走向,轻吁了口气。有仇要自己报!
作恶的人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侥幸逃过制裁,也别以为女性就好欺负!
今日,江行风停学的第七天,适逢周五,秦行歌抱着纸袋站在江行风家门口,但萧管家却告诉她江行风并不在家,而是在公司工作。
秦行歌有些不解,才不过出院七天,他怎不趁停学期间在家多休息几天,反而跑去公司了?她忙着整治黄元与课业的事,没时间来探望他,好不容易周末了,赶忙跑到他家找他,还在他家等了三小时。眼看墙上指真指向九点,江行风还是没有回家。
秦行歌眼看时间晚了,有些不耐,心里不开心江行风居然不会照顾自己,索性离开江家,要李瀚载她去江魏企业总部。
李瀚并不愿意,熄了火,停在路边,不悦地问秦行歌:“为什么不把纸袋放在江家就好?你不是说只是替老师送讲义过去吗?”
秦行歌听李瀚如此质问,支支吾吾,不知该怎回答。难道她要告诉李瀚说,她只是找个借口,她其实想见江行风吗?
照顾江行风三日,她怎知第四日江行风就出院了,连个手机号码也没有交换,接着就是停学一个月。
她不知道怎样联络江行风。好不容易数学老师发了讲义,她便有了送讲义的理由,要李瀚载她去江家。
李瀚看秦行歌的态度暧昧,心里有数,知道江行风已悄悄入侵秦行歌心中,五味杂陈,心有醋意,赌气说道:“我带你回家。”
这是李瀚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
秦行歌不笨,也知道李瀚对她的占有欲,但她内心已被江行风占据,无法回应李瀚的感情,也拒绝了他的告白,只能嗫嚅说道:“李瀚,对不起。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搭出租车就好。”
李瀚听行歌这么说,更不愿意,愠怒说:“要是又遇见像黄元那样的人怎办?更况且黄元最近会对你怎样都不知道!这么危险你还要在外头晃荡!江行风就那么重要?”
“……他是为了我受伤,为了我停学,你说,他之于我,该不该变得重要?”秦行歌由后视镜凝视前座李瀚的双眸,不得已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她的语气虽带着无奈与恳求,但眼眸中却是如此清澄坚定,李瀚叹了口气,心知他失去她了。
无奈之下,他发动引擎,载着秦行歌来到江魏总部。
抵达已晚上九点半,江魏总部大楼融入了暗夜中,仅有几个楼层有着零星灯火。
“去吧。我在这儿等。”李瀚哑声开口,万分惆怅。
感情不能勉强,但高中生的恋情往往无疾而终,他选择退一步,期盼未来或许会和秦行歌之间再燃起一丝希望。
秦行歌来到接待柜台前,接待人员都已下班,只剩两名警卫驻守。
“你好,我是秦行歌,江行风的同学,萧管家说他在总部,我要送讲义给他。可以帮我通报吗?”秦行歌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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