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
作教书先生一直是王玢世外桃源中的主职业,可真让他去教,他却傻了眼。
怎么教,没有教材,难道真从汉语拼音教?
最关键的是他不懂繁体字的书写。
如果王玢不管不顾全用简体字,定会引发一场文字战争,在这个识字就能做官的时代,推行简体字,他就是与天下士族为敌。
想想还是算了,教他们简体字还不如让他们不学。
真羡慕那些繁、简体都通的穿越者,更夸张的是两千年前的繁体字。
王玢只能教他们学道德经与九九乘法表,会一点点文字即算数。
诸少年皆隶属西河马丞辖下的美稷苑。
汉代马政自汉武帝盛,自东汉以来,南北匈奴分裂,南匈奴内附,北匈奴远遁后,朝廷精减马政,各地马苑皆被废。
唯有美稷乃匈奴政治中心,才没有被裁剪。
少年们的读书的时间只在早晨跟晚间。
少年们的读书声不绝于耳,王玢的心思却不在此,而是想怎样才能把少年们送来的束脩弄好。
古代学生与教师初见面时,必先奉赠礼物,表示敬意,被称为“束脩”。早在孔子的时候已经实行。
“束脩”就是一束肉干,又称肉脯,有点类似现在的腊肉。
盛夏季节,送肉脯不太可能,于是乎十几个少年每家都送来一头羊以表尊敬。
十几头羊,光是吃食都让忧心,而且他也不会牧羊啊!
王玢心里窃喜,不能种田,去牧羊也是一种乐趣。
晨间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道德经第一段王玢刚刚教完,就到少年们去牧马的时间。
汉朝的马政,一时有郡县各自的牧苑,二就是让边境农家自己养马。
至东汉,朝廷允许士族养马,民家常以马耕作,士族出行随从往往都十数骑或数十骑。
美稷苑自马政精减后,成为全国有数的养马牧场,美稷城附近的汉人皆是养马人,汉民皆以养马为业。
少年们各自去喂马、牧马。
“吃饭!”
阿沅还是昨夜那般高冷,只是眼中的仇视少了许多,毕竟王玢真的会道德经。
黄老道学虽然自汉武帝后日渐衰落,最终沦为相士及隐士,然对民间的影响依然很大。
君不见,大贤良师二十年间拥有信徒百万,势力遍布青冀幽并豫荆徐扬八州,士族之人皆以请到大贤良师为座上宾为荣。
相士襄楷,仅凭一句“天文不利宦者,黄门、常侍真族灭矣”就让冀州刺史王芬、故太傅、三君之一的陈蕃之子陈逸等人谋废立。
等等,足见道士在大汉的影响力。
王玢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幸好这是在汉代,民风淳朴,如果在明清时,此女不是自杀,就是得被逼的嫁给自己。
明朝大清官海瑞之女就因为接了一个男人送的馒头,就被海瑞活生生逼死,可见封建礼教的威力。
话题扯远,幸亏不是明清。
王玢感慨之余,又想如果真是明清就好了,说不定窦老媪会逼着阿沅嫁给自己。
王玢想到昨天阿沅沐浴,可谓肤如凝脂,脸如敷粉。
话说,她是用什么东西把脸弄黑的。
“哼!蟊贼看什么,还不快吃饭。”
阿沅端着一碗羊肉进来,便看到王玢那不怀好意的眼睛瞪得圆大,只盯着自己的脸看,阿沅不由俏脸发烫,怒哼一声,没好气的斥喝,接着把手中的碗重重一放,转身离去。
王玢撇了撇嘴,看着阿沅那离去的身影有些发痴,那浑圆的臀部随着走动一翘一翘的,把王玢的目光吸引死死的。
王玢自诩不是老司机,也不是处男,怎么突然对一个穿着破衣服的丑女有反应了。
王玢摇摇头,把目光放在那碗羊肉上,这只羊就是窦老媪为胡封送的束脩礼。
经过一夜,王玢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顿时用筷著加起婴儿拳头大小的羊肉块便啃了起来。
羊腥味充满口腔,顺着肠胃遍布王玢的四肢百脉,王玢最后几乎是忍着恶心把碗里的羊汤喝完。
在后世,有许许多多方法去腥,而在这里能吃饱就不错,还去腥?
王玢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分,舔了舔油腻腻的嘴唇,想起昨夜看手机时好像游戏画面有进度。
王玢再次掏出手机来,人脸识别自动启动,率土之滨进入页面缓冲度已有百分之十几。
昨夜就是这些,今天还是,一点进度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这游戏缓冲进度不是靠时间,而是别的什么能量?
胡封被三棍抽晕,昨天的刺客虽然一击不中便逃遁,可最终还是被美稷城的神箭手射伤,这绝不是高武,或玄幻世界。
那靠的是什么?
王玢闭目回想自己这几天的历程,唯一有影响的就是哪天的刺杀,难道游戏缓冲需要人命来填吗?
想想,率土之滨是军事策略游戏,好像用人命来填也不是接受不了。
人命可以,动物可不可以呢?
如今寄人篱下,王玢没有去试的权利,只好再次等待时机。
“哼!”
阿沅冷哼一声,眼睛却仅盯着王玢手中的手机,王玢下意识关掉屏幕,阿沅眼睛陡地一亮,道:“奴是来收拾碗筷的。”
阿沅纵然仇视王玢,在得知王玢是道士后,不自觉的低了几分。
王玢笑笑:“多谢阿沅姑凉。”
“嗯?”
阿沅一愣,姑凉是什么意思?
不管阿沅不愿跟心目中的色狼说太多话,麻利的收拾好碗筷便转身出屋,多一分钟都不愿跟这色狼独处。
“阿沅姑凉,请留步。”
王玢突然喊道。
“哼!什么事?”
阿沅连头都不愿回。
“家中可有盐。”
王玢满嘴膻腥味,很想刷牙,可古代并没有牙刷,只能用青盐。
“哼!”
阿沅再次冷哼一声,疾步离去。
行不行,倒是给句话呀!
王玢不免有些怨言。
正当王玢觉得没戏,准备起身去牧羊时阿沅拿着一大块有些泛黄又有些黑的乒乓球大小的东西走来,道:“给你。”
“这,这就是盐?”
王玢大为惊诧!
阿沅给了一双卫生球,话都没有留下一句,转身便走。
这,这怎么刷,不,擦牙!
王玢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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