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过目不忘倒背如流。别的不说,光是喝个花酒一夜便能花二千银子,头里东府的小蓉哥儿也喝花酒,人家一个月才两千,哥哥可比他厉害得多。”
薛姨妈见宝钗油盐不进,顿时怒火中烧,直起身来指着宝钗婢子就要破口大骂。
就在这时,屋外的燕儿突然叫道:“子爵夫人来了。”
薛姨妈忙收了手,转身擦了眼泪,叫人请进来。
王熙凤这边进了门,见宝钗面色不虞,而二姑妈又双眼通红,想也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了。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薛姨妈强颜欢笑着请了王熙凤入座,又叫人上茶来。
王熙凤入了座,仔细的看了薛宝钗两眼,这才笑道:“好端端的姑娘,板起脸来可就不好看了。究竟什么事儿,听说薛家的人都找上门来了。”
薛宝钗心知,王熙凤必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总不好贸然开口,这才故作不知。
于是她勉强一笑,对王熙凤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今年族中分的粮米不均,要找人讨个说法。现族长不肯担责任,硬要赖到往日的旧例上来。
“我父亲生前是族长,这旧例又是他定下的,现任族长便带着人找上门来了。我哥哥脾气又bào,见不得他们说父亲的坏话,于是吵了两句,冲撞了族长,被拿了错处绑了起来。”
王熙凤哎哟了一声道:“这也怪不得你们,我们家不年年也这么闹?这旁支的人啊,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主家好了吧,他嫌主家吃得多了,不分给他们,主家才富得流油。
“这主家若是不好,他们又要嫌主家没本事,带不动族中子弟过活。你说说,这些主家也是够倒霉的,不管好赖,都是错。”
薛宝钗扯了扯嘴角,点头道:“可不是。”
王熙凤看了看薛姨妈,又笑道:“那姑妈也甭担心了,不过是冲撞族长,能有什么大过?无非是祠堂里跪一晚上,第二天就放出来了。”
薛姨妈这下是有苦说不出,恨得牙yǎngyǎng了。
“我们太太说,有些日子没见着表妹了,怪想念的。今日叫我来瞧瞧,偏又让我听说了这样的事。也不知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要不然我让人拿了二爷的帖子,去叫应天府派人去瞧瞧?”
薛姨妈大喜,刚要答应,却听宝钗笃定道:“不必!嫂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错了就是错了,当罚则罚。
“且哥哥这把年纪了,不受些教训他也记不住。”
薛姨妈睚眦yu裂,看向宝钗怒道:“你就盼着你哥哥死了吧!他死了你能有什么好处?这家里的财产你难不成想一人独占了,全当嫁妆带出去?”
薛宝钗也怒了,看向她母亲道:“我这辈子便是不嫁,也不会出手助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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