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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身为小辈,屡次对长辈不敬,是该好生给点教训,免得人说我贾家不知管教。”
邢霜点了点头道:“不愧是读书人,这懂得道理就是不少。什么大逆什么管教的,说的头头是道。可我一个fu人家,对他指手画脚,还不知背后要被多少人置喙。”
贾政闻言不禁满脸通红,他听出这是嫂子在讥讽自己之前的行为,而贾珍所作所为并不比自己好上多少。
“还请嫂子宽宏大量,莫在与我计较往日,说来惭愧,那时不知是犯了什么糊涂,竟对嫂子做出如此无理之举。”
邢霜看了看贾政,见他表情确实挺诚恳的,点头接道:“既然如此,家中无人管教这些小辈,靠我一人也照顾不周。二叔若不嫌弃,替我管教一二可行?”
贾政一愣,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邢霜见他不敢回答,又问了一遍。
贾政这才迟疑道:“嫂子所托不敢推辞,只是弟弟奉命守墓,无召唤不得回京。”
邢霜点头笑道:“你哥哥不在,无人向圣上求情,你确实回不得京。不过这并不耽误你管教小辈侄儿。”
贾政望着邢霜,看着她嘴角的微笑,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过来。
他回不去,但珍哥儿能到金陵来,谁说管教不了?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邢霜拿着手中的菩提串捻了捻,笑着道:“你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妻子儿女皆在京城,你难道就没有思念过一回?”
贾政心中豁然开朗,这是要拿自己的回京,换侄儿的离京啊!
这嫂子就不能换个法子么?怎么动不动就把人赶回老家,赶回去就算了,又要把自己弄回去。折腾来折腾去的,她不累么?
邢霜要知道贾政此刻的想法,她一定会笑着回一句“不累”,是啊,贾政是她弄回金陵的,她就喜欢把人赶回老家。
那又怎样?很有效不是嘛?
京城这个繁华的温床,滋生了贾家男丁奢靡的yu望。所以邢霜把他们丢回不再兴旺的贾家祖宅,让他们吃点清粥小菜,冷静冷静。
对贾政来说,可能就只是冷清点,少了人鞍前马后的围着tiǎn他,心灵空虚了不少。
可换做是奢靡惯了的贾珍呢?
邢霜已经忍不住想看到贾珍无处寻欢作乐时脸上的表情了。
贾政明白,大嫂的意yu已决,任谁也改变不了了,于是只得拱手答应下来,又道:“可若是弟弟无能,管教无力……”
邢霜淡淡的打断他道:“我自会派人监视,若真是你疏于管教,那我也不会怪他无心向学。可若是他朽木不可雕也,我也不会赖你偷懒耍滑。”
贾政道:“这样倒是公平妥帖,弟弟多谢嫂子的美意。”
第二日邢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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