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会儿他不在。那天使也是奇怪,竟也不等琏儿回来就宣了旨。倒像是急着要把这爵位塞给你们似的,莫不是真的要打压咱们了,先捧着咱们?”
王熙凤趁机便道:“姑妈放心,便是真的封了咱们的爵,咱们也不是无计可施。”
王氏和贾母齐声问道:“你有何法子?”
王熙凤屏退了下人,这才对贾母和王氏道:“其实这事儿,头里就有了预兆。年节下老爷和二爷进去领俸禄时,陛下便有意无意提了一句。
“当初太太听了也是当心不已,老太太和姑妈想想,这无功无劳的,平白得个爵位,谁见了不眼红?
“于是太太给二爷出了个法子,将那西洋人送给太太的火铳,拆了研究出来,将那做法还愿以后,再献给朝廷。
“如此一来,有了名义,再得这爵位也不唐突了。世人再提起,也只当是咱们二爷发明了火铳,也能少些眼红嫉妒不是?”
王氏松了口气道:“你这丫头方才还说你不知道,真真是吓死个人了!”
贾母也气的拍了王熙凤胳膊一下,嗔道:“既早有准备了,为何不提早告诉咱们?”
王熙凤又道:“老太太,这事儿可不是咱们能控制的,太太也是为了避嫌,这才避了出去。”
王氏叹道:“她也太过小心了些,既你们早想好了对策,何需这般委屈。快去信金陵接她回来,这往后可少不了事儿,光你一人应付不来。”
王熙凤笑着道了声是,先送了贾母回仙鹤堂,这才回到自个院里。才坐下,平儿就在她身后笑道:“奴婢竟不知,老太太戏演的这般像。”
王熙凤笑道:“咱家好容易一条心了,老太太也尝到了甜头,万不会再希望走回头路的。太太这回避了出去,在老太太眼里已是万般委屈了,又怎会白让太太走这一回?”
平儿又道:“别看二太太这会儿才知情,怕是回去就能恍悟过来了。这分家的事,nǎinǎi也该早些告诉她的好。”
王熙凤捂着暖炉想了想,起身对平儿道:“开春时太太说要给广州送的东西,如今可都备齐了?”
平儿笑道:“还差十几张大毛料子,二爷去庄子便是要这个去了。只是这一开春的,膘都还没养肥,毛不够光亮,才拖了些时间。”
王熙凤笑了起来,起身来道:“氅子拿来,我去姑妈那儿一趟。”
王氏这头回了屋,正如平儿所说,也缓过神来了,仔细一琢磨,她当即明白了凤丫头口中“避嫌”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坐在炕沿,默默的发呆了一会儿,就听得外头丫鬟道:“二nǎinǎi来了。”
王氏望向门口,见凤姐儿打帘子进来,笑着对自己道:“有件事儿,原是太太吩咐下的,眼看都道太太说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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