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说了一会儿,见伯母依旧没什么反应,李纨也只能起身告辞。
邢霜等人走了一会儿,这才叫来金钏问:“大nǎinǎi回直节堂了?方才忘了说,她有身子,我叫人备了上好的燕窝,该叫她一块儿带回去才好。”
金钏忙道:“大nǎinǎi不曾回直节堂,一出门就往外去了,好像是去荣禧堂了。要不我去叫大nǎinǎi回来?”
邢霜忙道:“她一个孕fu,怎好叫她跑来跑去,我虽病着,你们却不曾。让人直接拿去她院里就好,不必再麻烦她了。”
金钏应了下来,让人拿了燕窝,她亲自送去了李纨那儿,又转去直节堂上房,看了回王氏。
王氏这厢正躺着,听说金钏来了,忙请了进来。金钏一进屋,王氏见她那样儿就问她怎么回事。
金钏便把太太一早的情形说了出来,王氏听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两回了,皆是因我,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这一生,怕是都还不完她了。”
金钏听了也哭道:“二太太好生养伤吧,若是太太知道我多嘴,定是要怪我让二太太担心了。二太太早日养好了伤,也不枉我们太太为二太太做的这些。”
王氏心里更加愧疚,哭着让金钏赶快回去服侍太太去,金钏便起身告了辞出来,又回到了清远居。
李纨这头去了荣禧堂,直接到书房去见丈夫。进屋后看到丈夫对着文案,竟提笔这么久一个字都没写,她心里不由一阵失望。
“大爷是觉着,不该因为一个fu人,就毁了老爷的前程?”
贾珠一惊,回头看向妻子,见她泪眼婆娑,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纨哭着道:“你还不知道吧?昨儿伯母忍下了那份气,今儿一早便病倒了。我才去看了她,竟全没了往日的风采,形同活死人一般。
“我倒不是求着大爷去害老爷,可咱们全家靠的是谁,才走到今天这步,难不成是老爷?大爷就算不为伯母着想,也得为家里人着想,为兰儿着想。
“老爷这事儿,便是再怎么封口,也有纸包不住火的一日。且今儿这事儿若是压了下去,老爷日后有恃无恐,再犯的话,就不是拔剑要砍要杀这么简单了。
“大爷饱读诗书这么些年,难道忘了圣人之道?咱家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家,竟连平民百姓都不如,不懂长幼尊卑了吗?”
贾珠心痛道:“我知你说的有理,可这折子,我却下不去笔。倒不是我不肯告发我亲生父亲,而是我也得想想告发他之后,会对咱家有何影响不是?”
李纨一怔,想到若是老爷死了,丈夫必定要丁忧。此时丈夫是这一届的探花,又受圣上重用,正是飞黄腾达之时。可若是报了上去,惹的圣上大怒,赐死了老爷。那么丈夫势必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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