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呢?”后方的配合了许久的戈烈问话了。
“没什么,只不过仇敌太多了,需要躲藏一下,我看还是找一个地方换一副面孔,就怕有人发现我。”
听了江海的话戈烈却是伸手到了自己下巴处,来回的抚摸这动作是在思考,而后喃喃自语道“这人年岁不大,却是极为特别,看不清具体境界是一处特别,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又是另一种特别,奇怪的一个人,但一定不弱。”
江海听到却没接话,孟秦的特别很是正常,而戈烈只是看了一眼便是说出了两处最为特别的地方,足以说明此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好不容易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再出面之时江海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不论是脸蛋还是气息都是改变了,唯独一头长发不曾管理,这也是故意为之的,若是打扮的太帅气引人瞩目那他又何必换头换面,低调,一切都得低调。
而戈烈却是不这么认为,初见之时只差大呼小叫了,
“老大啥时候你这本事也教教我,这样我以后去追女孩子,就能多追几个了,反正能改头换面。”
江海只是白了一眼,随后又是立马拉着戈烈走开了,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绝强的气势,突如其来又突然消失,但毫无疑问就在这客栈之中。
一番肉眼的查探才发现,这厅中已是坐满了人而且尽是武者,不知道刚才那股气息是谁发出的,但毫无疑问是此中最为强大的一人,而他先前的目的是何?
“老大,咱去吃点东西。”
戈烈的提议也正是江海所想,两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还未坐稳就感受到了诸多的查探,有眼神的打量也有真气的释放。
感受到江海故意散发的宗者中阶的境界之时,绝大多数的注意撤离了,因为自身实力有限而不敢招惹,但还有几股真气还在潜伏着,这些真气的主人必定是宗者中阶以上,现在还在探查着江海。
有些意思!
江海顺着那一股股真气看去,发现了许多问题。
这些有形的探查最高的也就是个宗者后阶接近圆满的存在,而且还是一个女子,不知为何一个女子这般大胆,独身一人敢行走至此。最弱的是江海邻桌的一个少年,几人同桌,他手中虽端着茶杯,可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这些江海都不是太过在意,当他看到两人时,便是停住了目光,这是一老一小。
老小穿着一看就不是秦泰两大帝国之人,再一看那老者背上的还算是衣服的布碎,勉强还能看到些许红色,瞬间便是明白了这老者的身份,他是一个和尚,准确来说应当是一个番僧。再仔细看他手中还在不停转动的东西,就知道那是转经筒,与另一方世界一样的物件。
再看那小的,发现正睁大这眼睛看着自己,那是一双极其透彻的眼睛,有着不属于他年龄的平静与看透。
‘不好!’江海暗叫到,因为他发张原本嘈杂的客栈竟然在这一刻安静了许多,有且只有两种声音,经筒转动是的声音和一种梵音,唵(ong)……嘛(a)……呢(ni)……。
这是,这是!一种佛经。
江海想要捂着耳朵不让那梵音进入耳中,一是知晓佛门水深,二来也是因为前世对佛门的看透,不敢接触这些东西,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动弹了。
他陷入了某种特殊的环境之中,可能是幻境,也许是真实的一方空间。
承受着不是痛苦又不是享受的感觉。江海努力看向别处,发现四周的场景虽没有变,却都是陷入了静止中,例如戈烈张开却没有声音得嘴;例如那宗者中阶的青年正努力放下的茶杯,及一滴遗落被定格在空中的茶水;例如那还没彻底收回真气的女子的真气。
果然是陷入了某种特殊得环境之中。
而这时候那梵音消失了,连同转动经筒的声音也一并不见了,而后便看到那番僧突然转头向那孩童,在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江海无法听清,因为此刻四周是安静的出奇,任何声音都没有。
“他说想要问你几个问题!”安静中突然有了声音,而声源正是源于那孩童的,因为能动的只有他的嘴,而且这声音很是稚嫩。
江海本意是拒绝的,因为牵扯到了佛门而且是西土的佛门,可此刻也知道不答应不行,他一身的神通在此刻都是无用了,足以说明一些问题,这番僧太过强大了。
“问吧,能回答我便回答!”江海突然之间能开口了。
“你可是江海?”
这一次并没有见到番僧转头,所以这是他之前就问的问题,要么就是那孩子的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是”
“你是否在逐鹿山上与一颗黑珠大战了许久?”
这一次又是在番僧问话以后孩童才开口。
“是,那是道门的一颗法珠,与你佛门无关,我也不知道它最终的去处。”江海如实说到,并带了一定的情感在其中。
听到这话,许久没见到番僧转头也不见孩童开口,一时间又是陷入了安静中,江海知道是因为自己说到了点子上了,但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依旧会说。
“他让你过来!”那孩童终是开口了,并非是说教也不是呵斥,只是让他过去。
听到这话江海疑惑了,此去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自己这样如何过去,他能看到是只是他自己的视角,然而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而且根本看不到。
正在疑惑之间,他发觉自己的视角在晃动,而且离两人越来越近,这才明白自己是在前行而且是向着两人前行。
一阵晃动之后所有画面恢复了正常,因为与两人已经面对面了,第一眼便是看到是他手中还在转动却没有任何声响发出的转经筒。说是圆的其实它内部都是方的,而且每一面都是极其工整的,六面之上皆有文字与图像,江海看到了一个女子,白衣胜雪衣袂无风自动,手中托着一物,正要看清却是发现已经换面了,但江海知晓那物为何,因为看到过只不过不是此地罢了。
而下一面出现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端坐在金莲之上的壮汉,一眼看去庄严肃穆,不甚威严,面上似笑似哭的表情也是怪异,一手搭在左腿之上一手却是看不清,那该是一个特别的姿势,只不过经筒再一次转动了,所以他又错过了。
“我们似乎在何处见到过!”
这一次并非是孩童的声音,那么只可能是这蕃僧,江海也被这一声话语拉回,抬头看向那人。
一看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老者,只不过被他佝偻的身躯所影响认定他是一个老者。此人脸上写满了疲惫,不论是神态还是那皮包骨一般的脸颊,以及凹陷很深的双眼,都说明他一路的艰辛。
常理来说能无声无息影响自己使自己不能动弹的强者,不该是如此模样,再结合他的形象江海断定此人是一名苦行僧,所以他是从遥远的西漠一路跋涉而来!
江海的思考算不上很长但也不短,而这过程中那苦行僧并没有开口,等江海回过神时看到的只是他那双眼睛,全身上下唯一一处精神的地方,与那小孩一样的灵性。
“我们不曾见过,因为我没有一丝的印象!”
回答之后江海才想起来,原来这人能开口而且会统一后的语言,所以又有了一个疑惑,他先前为何不直接开口而是让孩童代劳,或者说两人先前并非是在传递话语,说的是其它事,亦或者是在讨论自己?
“不,我们见过,准确来说是我在别处见到过你,一副画中!”
如此一来江海又是疑惑了,此人从一开始说话就怪里怪气且前后不搭的,江海颗不记得有谁给自己画过一副画,即便是有人偷偷画下了,自己又如何透过画去看到他?
“那一世你为魔,世间,九天,诸界,第一魔!”
若是常人听到这话只会认为他脑子有问题,但江海此刻却是震惊住了,因为世间第一魔让他想到一个人,就那个邪魅青年,他若是魔必定是第一。那种存在这苦行僧竟然从一副画中看到了,若他所说是真,那么邪魅青年也就是魔帝是自己的一世身?与那青衣,白衣一样?
“前辈,你不是为了那镇魂珠而来,你究竟所谓何事?”江海是无比小心地看着那苦行僧,因为他的动机太不明显了,其中可能牵扯到什么。
苦行僧并没有开口只是转过头看着江海,两双眼睛地对视,其中有一幅幅画面或者一处处片段在两人之间流转着,不知是苦行僧给江海看还是他在窥探着江海的记忆。
许久之后那画面才彻底消失,江海摇了摇头,更是迷惑了连忙问到“前辈您这是?”
苦行僧并无言语甚至将头转了过去,而后竟是闭上了双眼。
“我师父累了,他说你可以回去了!”孩童再一次开口了,显然这一次并不是苦行僧的授意。
‘回去?’
而后他的视觉又一次晃动了起来,他在后退,面朝着两人身体在后退。
“施主,我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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