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教出来的,两位状元一齐出京巡视,倒也是一段佳话。”
胡lun笑了,抚了一下须,但是脑子还是转得飞快。蔡关与辛鲲的关系一直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蔡关能代表蔡阁老吗?之前蔡三爷把辛状元du得死去活来的,阁老可是“痛失爱孙”的。
“正是,家父也给下官来了信,辅政多年,早就力不从心。而辛状元毕竟与蔡家关系深厚,老爷子总得避一下嫌。”蔡权也是一脸宽慰,“原本下官也早就劝说父亲早日致仕,关儿如今也成了亲,正是该尽享天lun之时。”
胡lun终于收回了刚刚的疑虑,是啊,蔡关娶的可是柳阁老之孙女,蔡阁老不管如何退的,但是柳阁老宫里还有一位贵妃,地位稳固。而蔡关又是现状元的授业之师,不管蔡家如何,蔡关的前程倒是稳的。
不过他的前程再稳,还是刚刚二十,蔡家第二代三兄弟虽说各有一方,但想跟之前的蔡阁老之权势相比,如星耀日月。
“中枢传来的八百里加急让咱们先行选出泄洪之地,蔡兄看?”
“依下官看,两江在湖广之下游,而两江之富庶企是湖广可比?应该由湖广选出贫困之地,解四省之急才是。”蔡权说得掷地有声。
“话是这么说,中枢显然是觉得湖广已经来不及了。”
“若是湖广来不及,要决堤也是湖广决堤才是,到我们钱塘,只怕还早吧?”蔡权也不是白混日子,立即说道。
“皇上派辛状元前来,显然一是督战,二也是想着两江富庶,在两江调集物资,这是蔡兄的专长,此事就重托于蔡兄了。”
“这是自然,不过夏粮未收,大灾又在眼前,平仓粮这个……”蔡权又是一摊手,“当然,若是辛状元能拿到御令,又是两说了,多少粮食下官也敢开仓放给他。”
“这是自然的。”胡lun点头,府库的钱粮就算是他们能管,却不能放。真的无旨动用,那就是万死莫赎,不过,他低头想了一下,“但还是把账本,库粮都准备好,纵是没有圣旨,但辛状元一定有专断之权,只要由他牵头,还是按他说的做。不然,你我同样没法负责。”
蔡权没说话,只是拱了一下手,自己离开了总督衙门。他觉得胡lun这是在推卸责任了,现在让他准备这些东西,回头缺了什么,那也都是自己的事。跟他总督衙门有什么关系。
回府的路上,他的牙齿还磨磨得咔咔作响,此时老爷子刚刚退下,胡lun就想跳船不成?也不想想,蔡家在江南这么多年的经营是假的吗?蔡权冷笑起来。
胡lun没看蔡权怎么出去的,他只是坐在自己的桌前慢慢的拿着茶碗在那儿想着事,他才来一年,根基不稳,刚刚两件事,找泄洪地,被蔡权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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